九幽抬起頭來瞥了她一眼,目光似有些幽怨,“說不上喜不喜歡,但他既然是你兄長,便也是我兄長,大舅哥嘛,總得照顧著點!”
千羽聽罷,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,“說什麼諢話呢!我又沒把你當我的......當我......”
“當你的什麼?”九幽饒有趣味盯著千羽。
“我要睡了,你出去!”千羽懶得回他,剛準備躺進被窩裡卻發現自己一隻腳正被九幽牢牢握在手裡。
“你還沒回答我呢,你沒把我當你的什麼?”他像個無賴一樣,露出一副“你不說我就不放手”的架勢。
千羽知道他想要的答案是什麼,可偏偏那兩個字掛在嘴邊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說出口,她故作一副要發火的模樣,盯著九幽道:“我要睡覺,出去!”
九幽微微鬆開手,露出一副受傷了的表情,他撇了撇嘴角道:“遵命,聖女大人!”
他將把千羽安頓好後,熟練地躺到了她的身側又要去摟她,千羽將他耷拉在自己身上的手拍了下去,背過他冷冷道:“我不需要你陪著,出去吧!”
九幽疑惑地看向她的後腦,突然覺得自己像極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暖床丫鬟,但大舅哥就在外麵,此刻要是被趕出去了得多沒麵子,最起碼也得多待會兒。
這麼想著,身前人突然動了動,他隻覺得有一股強大的力量猝不及防打在胸口上,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躺在地上了,九幽就這麼躺了會兒才想明白,自己不僅是個暖床丫鬟,還是個毫無地位的那種!
九幽拍了拍衣服緩緩起身,目光幽怨極了,恨不得將眼前的人盯出個洞來。
濃雲擠壓著天空低沉沉壓了下來,瞧著快要下雨了,一直待在院中的宋遂安也不見了身影。
九幽不禁搖搖頭苦笑起來,這大舅哥真是無趣,連一點孔雀開屏的機會都不給他。
但此時九幽也懶得同宋遂安暗自較量,因為眼下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,千羽的心魔快要控製不住了!
他這幾日日放血喂血,效果卻一天比一天差,甚至好幾次夜裡他都見到千羽心魔有複蘇的跡象,恨不得直接動用仙術一勞永逸,但這樣做不僅違反天條,更會改變千羽的氣運,想了想最終還是作罷了。
這樣下去絕不是長久之計,千羽體內的血魔蠱是依靠吸取血液來修複她的身體,九幽每日喂的這點兒血是遠遠不夠的,什麼時候她的身體徹底痊愈,心魔才有可能被完全壓製住,故而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將她身體修複好。
他隱隱記得煙嫿來的那日帶了不少赤藥堂的人,說不定角酉塵就在其中,若是能問角酉塵要上一些專治血脈的蠱蟲,千羽此刻麵臨的問題便可迎刃而解。
他不放心地瞥了一眼千羽的臥房,最後掐了道訣放入院中。不能對凡人動手,對院子動手也不算是違反天條,若是千羽心魔再犯,他好歹也能快速趕回來。
九幽離開後不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