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是什麼法訣?哪個門子裡的?就是剛入門的菜鳥都比你專業一些。”
王霖也正好看到這一幕,雖然他暈暈乎乎的看不真切,但也知道這動作實在是有些好笑,就算是江湖騙子,靠這兩手也騙不了人啊。
難道萬小姐真的隻是個普通人?
但普通人怎麼會知道那麼多?
“乖乖聽話,我保證不讓你受太多苦。”剝皮人陰險地笑著,眼底還有幾分嘲諷和鄙夷。
小刀刺破了萬穗的皮膚,就在剝皮人準備繼續往下劃拉的時候,動作忽然一頓。
當啷。
小刀跌落在了地上,他的臉上忽然浮現出痛苦的神色,捂著自己的胸口,後退了幾步,然後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。
他滿臉駭然,不敢置信地看向萬穗,用手指著她:“你,你竟然……”
說罷,他又再次噴出了一口血,這口血吐出之後,他的臉色迅速地灰敗,整個人都仿佛老了十歲。
也就在噴血之後,困住王霖的那個紙人陣也離奇地破了,原本蹦蹦跳跳的小孩,全都化為了一個個紙人,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。
王霖眼前的一切幻覺全都消失了,靈台也變得清明,眼神中殺氣彌漫,猛地朝著剝皮人衝了過去。
剝皮人也不願意引頸受戮,惡狠狠地瞪了萬穗一眼,身體忽然化為了一張紙人,王霖的劍隨之而來,隻刺在了紙人上。
而另一張紙人則飛向了電梯,隻要飛進了電梯的縫隙之中,進入了電梯井,就再也找不到他了。
“不好,他要逃!”王霖大喊,匆忙去追。
但已經晚了,那紙人飛得極快,隻差一步就要鑽進電梯井。
“叮咚。”
電梯門忽然開了,一隻手伸了出來,抓住了那張紙人。
王霖一喜:“隊長!”
一個四十歲左右的高大男人從電梯裡走了出來,他穿著一件風衣,衣袂迎風擺動,獵獵作響。
那張紙人在他手上拚命地掙紮著,卻始終無法掙脫。
隊長另一隻手掐了一個訣,點在了紙人的頭頂,然後將紙人往地上狠狠一扔。
隨著一聲慘叫,那紙人摔在地上,發出一聲悶響,竟然變成了一個人。
正是剝皮人。
“原來是‘飄門’中人,倒是學得一手好把戲。”隊長冷冷道,“你這幻術有幾分門道,隻可惜沒有用在正途之上。”
此時的剝皮人麵如金紙,捂著自己的胸口,神情痛苦而凶狠:“我為父報仇,天經地義,憑什麼說我沒有用在正途上?”
隊長冷聲道:“時代已經不同了,如今是法治社會,你如果掌握了證據,可以報警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剝皮人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,道,“如果報警有用,我和我媽還會吃這麼多年的苦嗎?我的父親還用沉冤這麼多年嗎?”
王霖插嘴道:“正義或許會遲到,但不會缺席。”
剝皮人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了他一眼,道:“老子進廠裡打螺絲,遲到三次就要被開除,憑什麼正義可以老是遲到?”
王霖被他罵得啞口無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