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七章 該不該信你(上)(2 / 2)

貼身的西服口袋裡,手機一遍遍地響,上午他駁回的助學貸款項目又原封不動地提交上來,他明白選擇權不在自己手裡,他可以一票否決,周生也可以走特彆通道,隻是真到那份兒上,彼此臉上就太不好看了。

所謂的助學貸款根本不是為了幫助那些經濟困難的同學,而是為那些思想激進的年輕人提供活動經費,名單報上來的時候呂一帆想都沒想就否決了,周生立馬就打電話過來質問他:“你以為這是哪裡,這是香港!我的麵子可以不給,山頂上那些人,你得罪得起嗎?”

呂一帆疲憊至極,好不容易等到孟琦琦在藥物作用下沉沉睡去,他才撥通陳師傅的電話說:“送我去一趟公司吧。”

一下樓就看到陳師傅懷裡抱著一個金黃綢布包著的長條形東西,他神秘兮兮地湊近呂一帆說:“呢個係我老婆喺馬道長嗰度唔該嘅桃木劍,就算你唔好信邪,桃木都係安神嘅,你擺你太太嘅床前,絕對過藥管用。”

呂一帆不好駁了陳師傅的一番美意,雙手接了過來,說:“我叫看護下來拿一下。”兩個人便站在車前乾等著。

忽然陳師傅拍拍呂一帆的肩膀悄悄對他說:“我接送呂太太也有段時間了,你好大福氣娶這麼漂亮賢惠的老婆,是不是就不用找人一直看著了?”

呂一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,莫名其妙地看著陳師傅,陳師傅衝他身後使了個眼神,他裝作不經意地回了下頭,隻見不遠處停著一輛掛著兩地牌照的黑色現代,車上坐了一個戴著鴨舌帽和大墨鏡的男人,看上去也沒有什麼特彆的。

“陳師傅,我不明白您什麼意思。”

陳師傅壓低聲音說:“就後麵那輛現代最近老跟著太太,不是呂先生你安排的嗎?”

呂一帆輕輕搖頭,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,問:“你什麼時候發現的。”

陳師傅摸著嘴唇說:“就是你們搬到比利佛山莊之後,到比利佛山莊的那截路車很少的,通常都是豪車,所以偶爾碰到一兩次還算正常,可是每次來回都能看到,就有點怪怪的。”

正說著,看護下來了。呂一帆把黃布包交給她,囑托了兩句,便不動聲色地上了車。他對陳師傅說:“你先送我去公司,再馬上回來,幫我盯住這輛車。”

然而他們的車子開出一個紅綠燈後,就看到那輛黑色現代如鬼魅般,隔著好幾輛車在後麵走走停停。

陳師傅皺著眉說:“呂先生,你是不是惹了什麼道上的人啊?”

呂一帆心事重重地隨意搭話道:“香港現在還有古惑仔嗎?”

“哈哈哈,這世道再怎麼變,人總是要分三六九等。你們是上等有錢人,怎麼會知道我們小老百姓的疾苦。隻不過現在的古惑仔都扮作上班的白領,美其名曰替公司要賬,實際上還不是同樣的勾當?

不瞞你說,我年輕的時候在青衣那一帶也很有名,小時候家裡窮沒得學上,就隻能出來當混混嘍。不過我們那時候真夠膽,也能吃苦。不像現在的年輕人,要出力的不願意做,不要出力的又做不來,整天怨天怨地怨特首。

還古惑仔,我們講得是義薄雲天,什麼是義?情義、公義、正義!現在的小孩哪有這樣的膽氣,混吃等死罷了。沒得盼啊,誰讓沒托生富貴人家,一輩子隻能和父母擠公屋啊……”

呂一帆的心情非常沉重,他跑回公司簽署的文件,恰恰助養了這群好吃懶做的年輕人。

從上環到金鐘,差不多人群密集、遊客繁多的地方,都能看到舉著紙牌喊著各種口號的年輕人,很多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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