箱子明顯是用了上好的紫檀,雕刻著許多精致的圖案,排在最前麵的上麵雕刻著的赫然是一隻有些喜態的老鼠,明明是一隻老鼠,但是看著卻不顯得醜陋,反而有一種莫名的喜感,看上去就容易讓產生歡喜那種,而在之後的箱子,也不出意外,便全部按照著,鼠,牛,虎,兔·····十二生肖的順序來排列的。
“打開,把東西全部拿出來!”朱瞻基見自家老娘被這箱子吸引,一聲令下道。
隨著朱瞻基的命令,十二個箱子被齊齊打開,一麵紅布包裹著的東西,被幾個太監取出,然後也不見幾個太監怎麼操弄,隻是輕輕推動了幾下,然後就見十二樣被紅布遮蓋的東西穩穩的在幾人麵前立了一排。
張氏眨動眼睛,好奇的盯著,見幾個太監沒有了其他動作,乾脆直接自己從位置上直接站了起來,然後走到離自己最近的一件紅布遮蓋的物件前麵,隻是到了這個時候,她卻反而不急了,還回頭看了一眼朱瞻基,念叨了一句道“神神秘秘的。”
話落,她這才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輕輕一拉紅布,隨著紅布落下,一麵以黃花梨木為支架,金銀玉石為點綴,上刻十二生肖,又以鼠像為首的玻璃鏡,明晃晃的就出現在張氏麵前。
這鏡子很高,差不多接近七尺,換算一下就是差不多兩米的樣子,不過放置時,鏡麵卻稍微帶一些後仰的傾斜,一來是為了鏡子放置的更加穩固,第二點就是為了讓照鏡子的人顯得更加纖細苗條了。
而張氏在掀開鏡子的那一刻,看到鏡子裡出現的人影時直接被嚇了一跳,下意識就往後退了一步,待看清鏡子裡的人影就是自己時,更是直接捂住嘴,‘啊’的驚呼了一聲。
一旁的胡善圍同樣也好不到哪裡去,要不是宮中十數年的習慣,讓她遇見任何事,都養成了一種不把想法表現在臉上的習慣,這會兒也是差不多叫了出來了,不過即使如此也能很明顯的看到這位六尚之一的尚儀,臉上那化不開的驚駭。
朱瞻基有時候看到這些古人震驚的樣子,心裡其實是有些可惜的,可惜這個時候的人,沒有‘臥槽’這個詞彙,不然這個時候用出來一定很應景。
“這·····這是鏡子?”好半響張氏回過神來,下意識的伸手在鏡麵上的自己人影上撫摸了一下,冰涼光滑的觸感,對比鏡子裡和自己做出一般動作的人影,更是有一種讓她如在夢中的感覺。
“娘,怎麼樣?我送給你的這個禮物可以吧?”朱瞻基見自家老娘一副被驚訝到的樣子,臉上帶著得意問道。
張氏沒理他,而是又看向了剩下的十一件,然後直接下令道“全部給我打開。”
這些太子府的太監自然不敢違背太子妃的命令,隨著張氏下令,很快十二麵分彆雕刻這以十二生肖為首的玻璃鏡,全部出現在了張氏的眼前,齊刷刷的十二麵等身高的鏡子,放在眼前,場麵還是十分可觀的。
一眼望去,那就是十二個與自己一般無二的人影,幾乎可以說是將自己照的麵麵俱到了。
張氏一臉震驚,雖然心裡在揭開第一麵鏡子時就已經有了猜測,但是整整齊齊的十二麵鏡子出現在自己麵前時,她一時間還真沒矜持住,下意識的就在這十二麵鏡子前一一走過,每一麵鏡子前麵都停留了許久之後,她這才有些念念不舍的收回視線,然後看向朱瞻基一臉驚奇的問道“兒子,你這是從哪裡弄來的?我看著不像是銅鏡,如此巨大的鏡子,怕是花費不菲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