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乾清宮,我又回來了,桀桀桀……”
乾清宮大門前,炫了一口魂天帝,朱瞻基抬腿便走了進去,開口就道“爺爺,聽說您找我……”
和往日裡一樣,未見其人,便先聞其聲。
乾清宮內,先一步得到消息的朱棣眼皮跳了跳,這才看到朱瞻基大步走了進來!
沒急著行禮,朱瞻基先把房間內的情況打量了一遍,目光從自家三叔那張有些畏畏縮縮的臉上掃過,然後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夏元吉,注意到這老頭兒手裡還拿著的幾份報紙,結合自家老爹的一些推論,心裡也差不多就把情況想明白了。
“來了?”朱棣眉頭微挑,看了一眼朱瞻基不陰不陽問道“怎麼樣?坐著八抬大轎進宮的感覺,和往日裡步行可有什麼區彆?”
“哎,爺爺,瞧你這話說的。”朱瞻基臉上帶笑,道“您還真把我上次說的胡話當真了,下次可不興這樣子了嗷,您叫我我還真能不來嗎?”
他說著話,又對一旁的三叔朱高燧和夏元吉拱手笑道“三叔和夏戶部也來了啊?”
朱高燧哼哼一聲,算是打了招呼,夏元吉則恭敬的行了禮,道“微臣見過太孫殿下!”
“哈,不客氣,不客氣,夏戶部勞苦功高,不必多禮。”朱瞻基笑眯眯的擺了擺手。
這時朱棣才開口道“來的時候,你應該也知道是什麼事才把你叫來的吧?你三叔提議讓你將報紙交於朝廷負責,你可有什麼異議?”
異議?
我有異議您能聽嗎?
朱瞻基聽著自家爺爺的話有些無語。
不過表麵卻沒有露出分毫,而是一臉震驚的看向了朱高燧,問道“哎,這不是真的吧?三叔,這話真是您說的啊?我剛剛聽傳消息的太監說是有人要讓我把報紙上交給朝廷,我當時還在想嘞,是誰在造這謠言?我向來最是親近三叔的,三叔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?誰不知道?太子府向來窮困,往日裡都快揭不開鍋了,有段時間更是隻能靠著變賣家具過活,三叔以前還接濟過太子府,現在太子府好不容易好些了,也有了個過活的產業,您可是我親三叔,怎麼可能會如此厚顏無恥的把這太子府過活的生計給搶了去?”
“這不是那甚,奪泥燕口,削鐵針頭,刮金佛麵細搜求,無中覓有。鵪鶉嗉裡尋豌豆,鷺鷥腿上劈精肉,蚊子腹內刳脂油,虧老先生下手嗎?”
朱瞻基一首元朝的小令《醉太平,奪泥燕口》一出,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,臉色都不怎麼好看了起來。
畢竟這話看似朱瞻基沒有指名道姓,但是誰都明白,朱瞻基在罵人,罵的還是在場的所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