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點回去,好好休息。”
呂錦程對賀盈使了個眼色,敲了敲手腕,對方立刻會意。
一行人結束聚餐,走出橋樓,沿著南湖邊向學校走去。
學長學姐的寢室距離南三門不遠,不像新生寢室,要走上一番距離。
賀盈,學生會成員,主持人們,先後和兩位新生告彆。
“拜拜~”
最後一個是繆可言。
她對鐘瑞曦揮揮手,又偏過頭看向呂錦程,趁身邊的女孩沒注意,悄無聲息地對他眨了下左眼。
藏在發梢死角的wink!
儘管學姐早已被吃乾抹淨,但她眉眼間流露出的點點風情,依然值得呂總反複回味。
死妖精!
她雖然不哭不鬨不想要,但說到底,也怕男人得隴望蜀,按耐不住釋放一點點小心機。
呂錦程表示理解。
轉過彎,隻剩下鐘瑞曦和他兩個人了。
他們走進南湖旁的校園小路,鐘瑞曦小心翼翼踮著腳尖,一前一後踩在鵝卵石上。
天空中星星閃爍,影子一高一矮,被一輪新月拉長,剛好倒映在如鏡湖麵。
“誒,你吃飯時說的是認真的嗎?”
四下無人,空氣安靜,鐘瑞曦轉過身。
她明明沒喝多,但側臉上掛著一抹醉人心脾的緋紅。
“我說了什麼?”
呂錦程向前兩步,拉近了二人之間的距離。
“你說.你說我也是你的人。”
鐘瑞曦仰起下巴,抬眼看他。
她心跳如鼓,卻極力裝作平靜。
“哦,這個啊”
呂錦程慢悠悠地擠出幾個字。
鐘瑞曦站在原地等著,目光落在他思考的側臉,他的耳朵,他分明的下頜線,她忍不住再次開口。
“呂錦程,有這麼難回答嗎?”
“不是,我以為你知道,我不是開玩笑。”
呂錦程低頭,與她四目相對。
和繆可言告彆前,鐘瑞曦卸掉了高馬尾,將彩色發繩物歸原主。
這一刻,她長長的秀發飄蕩在夜裡,風帶著發梢撲在呂錦程臉上,攪得人心尖發癢。
他說什麼?
不是玩笑?
光線被麵前高高大大的身影擋住。
月亮不見了,沉入她的心裡。
“在我這,你早就是了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
與平日裡的對話,耳機中的情歌,晚風中的長吻相比。
今天的呂錦程,已經算得上是直白了。
鐘瑞曦隻覺得腦袋“嗡”地一聲,本來一直繃著的弦猛然斷裂。
越貼越近的兩人,從話音墜地時起開始失控。
紛亂的先是心,燥熱的是唇。
他伸手箍住鐘瑞曦的腰,另一隻手捧向她臉頰,食指在美人痣上直打圈,又從臉上拂過,五指梳進她濃密的秀發裡。
時隔多日,呂錦程再次造訪。
南湖邊上的吻,像是被湖風吹落的櫻花,紛紛亂亂灑在兩個人身上。
鐘瑞曦似乎陷入一望無際的熱浪中,被他的氣息侵襲得片甲不留。
連呼吸都是他的味道。
唇,脖子,耳朵,頸下肌膚,通通溫度升高,像是熟透了,等待饕餮一口吃掉。
男人指尖滑過,又輕輕勾起,讓人心尖也跟著發顫。
她隻記得自己放棄了抵抗,月光下緊緊攀著男人的脖頸,置身南湖中顛簸起伏。
“晚安,呂錦程。”
女寢樓下,多了一記吻彆。
晚風中帶著陣陣暖意。
還有兩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