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豔羨的旁人,有資格站在她身邊觀賞幸福生活的旁人,也隻有好姐妹關永儀。
她可不會把呂總送車的原因,說得那麼一清二楚。
那樣難免少了點爽感。
“.”
說到底,關永儀也是見過世麵的富家女,她迅速調整好自己,把微妙的情緒深深藏在心底。
她坐到副駕,係好安全帶,等待司機緩緩啟動,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周思凝聊了起來。
“思思,收人家這麼貴的禮物,是不是不太好啊?”
“普通情侶當然不太好啦,但其實我們相處方式不太一樣,就也還好。”
聽了閨蜜的問題,周思凝精致的桃花眼彎成一道月牙,解釋起來聲音溫柔又耐心。
“你們有什麼不同呢?”
關永儀立刻追問。
“因為他有張卡在我這裡呀,我幫他管錢。”
周思凝明明在認真開車,但那份母儀天下,像極了皇後執掌東宮一般的語氣,旁人沒什麼感覺,關永儀聽起來簡直刺耳。
心裡的百味瓶被閨蜜輕而易舉打翻,她難受極了。
短發少女輕咬嘴唇,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。
“這這麼快就上交工資了?”
“哈哈哈哈哈,男人嘛,當然我可沒主動跟他要哈,他可能就是比較自覺。”
周思凝咯咯笑了起來,目光正對著馬路,一門心思沉浸在幸福裡麵。
她沒聽出關永儀音調中的生澀,繼續說道。
“你看,如果是普通情侶,收這麼貴重的禮物肯定不好,但我覺得,我們之間不需要計較這些啦。”
“大不了,等我以後有錢了,給他買個差不多價格的!”
“嗯真好啊。”
關永儀假裝調整座椅,在看不見的地方死死捏住拳頭,指尖陷進手心。
姐妹倆結
伴做了新美甲,吃了頓規模以上的大餐,在關永儀的堅持下,還去專櫃買了兩件新衣服。
一係列觀察和試探下,短發少女似乎可以確定,周思凝和呂錦程昨晚,好像沒有突破最後一步。
閨蜜走路帶風,風風火火,火紅色的痕跡映在更衣室的燈光裡。
“天呐!思思,你這是怎麼弄的啊?”
買衣服是關永儀最後的試探。
事實上,縱使周思凝冰雪聰明,她也沒能考慮到閨蜜拉她來買衣服,根本就是抱著其他心思。
比如說,鑽進她的試衣間。
周思凝胸口隱隱約約印著個吻痕,她本就是冷白皮,在光線下顯得無比明晰。
“這這個啊,好像是被寢室的蟲子咬了一下。”
如果不是關永儀目光如炬,連周思凝自己都沒發現。
後者連忙找了個借口,敷衍過去。
“回頭我給你帶瓶驅蟲劑,你也是,可真不小心。”
關永儀心裡豎了一萬個中指,一百個大無語。
真當我是沒接過吻,沒碰過男人,什麼都不懂的傻子,是吧?
經曆過的人會了解到,吻痕有個很容易認的特征,那就是有顏色特彆重的小粒。
出現吻痕,和刮痧,拔罐出現的皮下淤血,是一個意思。
都是皮下毛細血管因負壓或擠壓破裂,血液滲出但並未在皮膚外。
尤其是前一天剛剛形成的吻痕,過來人恐怕一眼就能看清。
破案了。
也許沒睡,但好甜蜜好甜蜜。
關永儀好生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