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線相比剛剛昏暗了不少。
隻剩下被窗簾切成條條縷縷的月亮,鋪灑在繆可言優美的下頜線上。
她在等一個答案。
“妙妙。”
“我啊,大概理解你的顧慮。”
男人已經很清晰地捕捉到了繆可言的言下之意。
他眯著眼睛,並沒有立即做出反應。
他需要想一想怎麼表達。
“你還記得當初跑來簽約時候的自己嗎?”
繆可言靜靜地聽著,單手拄著下頜,並沒有表示什麼。
“那時候公司就是個空殼,什麼都沒有,我隻問了你一個問題。”
“你很想紅嗎?”
“回過頭來看看,其實去年那時候的你,就已經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了。”
“即使我可能是在畫餅,吹牛,但你也願意為了虛無縹緲的機會,搏一搏未知的命運。”
“我覺得那才是你內心深處的自己。”
呂錦程說的很慢,一字一句。
像是一顆巨大的長釘,深深地紮進女孩心裡。
他表麵上沒有說透,實際上卻入木三分。
看起來沒有答案,但字字都是答案。
原來,這不是一場閒談。
是關於繆可言想象中的未來,和雙方期待中的彼此。
“可是.”
繆可言欲言又止。
“很多事情沒必要提前想太多,我也問你一個問題。”
呂錦程沉默了一會兒,甚至感覺到懷裡的女孩有點開始僵硬,才輕輕的挪開了學姐的身體,笑著說。
“如果你成功出道了,播而優則演,演而優則導,成為萬眾矚目的全能天後。”
“到時候,你還會記得我嗎?”
“當然會!你永遠是我的.”
繆可言的雙頰刷地紅了。
但是這次的紅,和剛才的嬌羞嫵媚,當然是不同的。
“不許瞎說,我怎麼可能忘記你,而且沒有你,我也不可能走到.”
繆可言支支吾吾了幾句,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了。
“你直接說怎麼辦就好,去參加還是不去,人家一直都聽你的。”
“我建議你去。”
呂錦程的心裡,一聲歎息。
他確實通過種種手段,獲得了繆可言的一切,甚至在學姐的身體上做過很多事情。
從傳統男女關係的意義來說,成為了繆可言無法否認的“第一個男人”。
他手上,不僅有她一無所有時簽下的合同,還有很多很多繆可言難以示人的東西。
而且,他已經在繆可言麵前,展現過自己的手段、心計,甚至包括上不得台麵的某種交易。
所有的這一切,都讓他已經牢牢的控製著這個女孩。
他根本不擔心繆可言真正有一天成了名,會和自己切割。
會變得不認識自己。
但是,他依舊明白,所有的這一切,都還必須基於一種基礎。
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絕對控製,要有一個前提。
那就是——利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