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錯。”
關永儀表示肯定,繼續說道。
“第二種就比較聰明。”
“這種人往往懷揣著逆天改命的願景,想拿到更好的資源、人脈、收入,耐下心走捷徑,就像緊握救命稻草,即使他很冷漠,死都不會放棄。”
周思凝嘖嘖稱奇,追問道:“繆可言是不是這一種?”
“我覺得是。”
“她為的是更好的生活,所以敢抓緊機會,孤注一擲。”
“失敗了大不了從頭再來,成功了就能一步登天,當然手段百花齊放,精神又百折不撓。”
“不然怎麼敢來這麼一出苦情戲?”
周思凝默默豎了個大拇指。
“那第三種呢?”
“第三種啊.比較少見甚至是萬中無一,就不展開了。”
“反正不是她。”
關永儀停頓一下,聲音放低,語氣多了些微妙。
第三種——當然就是她自己。
表麵是沒有感情的菠蘿頭,心裡熱烈的要命,自詡靈魂伴侶,憧憬純粹的愛意。
一旦愛上恨不得死生契闊與子成說,道德禮義與廉恥更是通通拋到一邊。
“好吧。”
周思凝抬眸打量了關永儀一番,也沒追問。
時間從女人的交心與
八卦中飛速滑過,從窗戶看過去,天邊最後的一縷月光被雲層吞並,城市緩緩沉入黑暗裡。
剛搬家不久,周思凝的大部分行李,還四處雜亂堆在房間。
此刻兩個人看著周遭升起的點點星火,像極了江城在暗中睜開的眼睛。
時間不早。
關永儀拍了拍手起身,和女主人一起,收拾著茶幾上零食。
“你說,該怎麼辦啊?”
周思凝問的,當然是行之有效的解決辦法。
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。
以前也許對著女同事吃醋,還可以被誤解成是無理取鬨或者影響事業。
但這次,繆可言當著全國觀眾的麵,公開直白地講述了自己愛而不得的點點滴滴。
她這是要乾嘛?
讓呂錦程看到她背後付出的一切,心疼她?
想換種方式和呂錦程相處?
亦或是,安全感實在不足,單純想讓呂錦程對她的注意力保鮮?
“就那樣唄。”
關永儀低頭收拾桌麵殘骸的手頓了頓,悶聲道。
“你想怎麼辦?讓他離繆可言遠點?把她從傳媒公司裡弄走?”
“說實話,你確實有立場這麼說,他大概率也會同意。”
“但是呢,這麼做其實隻會把他推得更近。”
“他也是人,也會心疼啊。”
“心疼那個女孩孤注一擲,寧願放棄事業,放棄財富自由,放棄公司蒸蒸日上的前途,也要公開坦誠自己的心。”
“以他的性格,就算表麵上不在一起工作,背地裡肯定會加倍補償給繆可言。”
“更何況,她是頂流網紅,你讓她去哪裡?外麵排著隊想簽她的公司大把,點金傳媒投入了這麼多時間精力金錢流量,培養了這麼久,給競爭對手做嫁衣?”
連珠炮也似的問題,頂得周思凝半天沒回答。
她垂著頭,一手抓著垃圾桶,一手套著一次性手套,粗暴將桌麵上的殘屑,嘩啦啦刨進桶裡,過了會兒才吭聲。
“就你通情達理!就你沒脾氣!”
“你的意思是,就這麼算了?”
“不是的。”
關永儀哼了一聲,將裝滿的垃圾袋從桶裡拿出,狠狠在上麵打了死結,抬眸看了閨蜜一眼,語氣幽怨。
“我也隻是嘴上說說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