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伏特加。”
琴酒喊了對方一聲,看了一眼萩原研二,對上那雙笑吟吟的紫色眼睛後,半長發的青年還艱難地伸手打了個招呼。
即使被看破了目的也沒有對琴酒露出絲毫的心虛和害怕。
琴酒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:“很好,希望你之後也能保持住現在的狀態。”
他對萩原研二套話的行為不置可否,更不如說,還有一點滿意。
如果對方真的一無是處的話,等研究組那邊確認實驗失敗,他隻有一個下場。
不過現在看來至少還有一點用,伏特加雖然平時看起來唯唯諾諾,一副沒有大哥的命令就不知道做什麼的樣子,但也不會輕易和一個人聊得起來。
之後扔去情報組也算是物儘其用。
萩原研二遺憾地感受到伏特加在這之後直接噤聲,對琴酒這位大哥在伏特加心裡的威懾也有了更深的了解。
看起來完全是忠心耿耿的小弟啊。
看來要知道更多信息隻能從這個銀發的琴酒下手,但對方可不是好糊弄的人。
脾氣看起來也不怎麼樣。
要是惹怒這家夥,誰知道他會不會下一秒就抽出放在衣兜裡的左手給他來一槍。
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後,公寓的樓梯裡隻能聽見兩道放低聲音的腳步聲在昏暗的樓道間回響。
這棟公寓的感應燈不知道什麼緣故沒有跟著聲響亮起來,也許是出了點問題,還沒來得及修好,不過琴酒和伏特加在黑夜裡適應良好,穩穩地往目的地走去。
直到他們停下腳步,站在目標的門前,伏特加才把萩原研二放了下來。
萩原研二默默地靠在牆上,看著伏特加開始敲門,琴酒則站在對方身後,用陰冷的眼神看著房門,視線仿佛透過這扇門看見了裡麵無知無覺走過來的獵物。
萩原研二動了動因為靠著牆站立而有點發麻的腳,換了一條支撐腿,抬起頭對上了琴酒看過來的視線。
他挑了挑眉,無聲地詢問:怎麼了?
琴酒收回視線,什麼也沒說,看著伏特加已經讓開大門,他抽出了一直放在衣兜裡的左手與手裡握著的手槍,一邊從右邊的口袋裡拿出消音器,不緊不慢地安裝上去。
“哢。”
“誰啊……”
帶著輕微困意的嗓音透過開了一道縫隙的門,傳入門外三人的耳中。
琴酒微微側身,讓自己的身體暫時位於門內人的視野盲區。
開門的人已經有些困倦,思維也沒有平時敏感,順勢打開了大半門後,看見後麵兩個身穿黑衣的男人還沒反應過來。
琴酒舉起了槍,乾脆利落地扣下了扳機。
“喂、你怎麼了?誰啊?”
後麵客廳裡的人隻聽到門那邊傳來重物倒地的一聲悶響,納悶的站起來看見倒在地上的人影,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,慌張地後退了一步。
琴酒越過地上的人走了進去,伏特加喊了柑曼怡一聲,兩個人跟在琴酒後麵走進這間房子裡。
萩原研二順手關上了門,低頭看著倒在玄關的女人,眼神晦澀。
“是、是你們?!”
中年男人臉色大變,看著琴酒手上的槍,腿一軟倒在了沙發邊緣。
伏特加拉了拉帽子,冷笑道:“吉野,你這家夥不會以為組織會放過你吧?”
竟然真的以為可以不顧一切地脫離組織,做回清白的普通人,不用擔心組織的怒火嗎?
被稱為吉野的男人臉色慘白,他想要說服自己,可就倒在玄關的屍體刺痛了他的眼球,他的大腦叫囂著恐懼和逃離。
是真的會死的。
他本以為組織不會在意他這樣的小人物……他隻是偶然被組織招攬做事,一開始也不知道資助自己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,後來總算是摸到了組織的一點門檻,就被組織的真麵目嚇了一跳。
他惶惶終日,一麵害怕他們的合作關係被發現導致現在的一切都付諸東流,於是儘力掩護著他和組織的合作。
一邊卻又渴望帶著至今的成果脫離組織,堂堂正正地站在陽光下。
他貪婪得想要帶著組織給他的一切逃離組織的掌控,於是組織找上了門來。
“這就是背叛組織的下場。”
伏特加獰笑著說,一邊舉起了手中的手槍。</