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,他們莫非……”
韓初寧又不是傻白甜,身為兩個孩子的母親一點就通。
可是,她還沒把後麵的話說完,就突然想到剛才在走廊裡看到的一幕。
黃三和唐四海臉上的白色液體不是腦漿,而是……
韓初寧不自覺地看向自己手中的豆漿和油條,頓時,再也無法忍受胃裡傳來的不適之感,嘔的一聲就吐了出來!
“涵涵,安安,都彆吃了!以後都不準再吃油條豆漿了!”
說著,她直接卷起剩下的豆漿油條,轉身朝病房外跑去。
大媽和隔壁床的少婦還沒弄清狀況,就聽韓初寧在門外又是一陣狂吐。
兩人相視一眼,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意味深長之意。
但誰都沒有說話,靜靜地坐回各自的病床邊,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。
唯獨安安和涵涵不明白大人的想法,也不知道媽媽為什麼不讓他們吃豆漿油條。
此時此刻,心裡還在想:剛才不是吃得挺好的嗎?媽媽這是怎麼了?
……
另一邊。
陸平被兩位巡查員帶回巡查局,做完尿檢,錄完口供,又做了血檢,確定陸平沒有吸毒,也沒有毒癮之後,兩人才依照治安管理條例把人放了。
臨走時,陸平還特意拿了一封傳喚通知書。
不是他矯情,而這份通知書和尿檢、血檢報告就是最好的證據。
不然就這樣回去,他無法向韓初寧交代。
陸平離開巡查局後並沒有立刻去醫院,也沒有去唐家。
而是來到江北市最大的一家中藥房。
“不論老婆同不同意,我都不能坐視不管,指望那些醫生還不如指望自己,以我現在的實力雖然無法治愈癌症,至少能讓閨女減少病痛。”
陸平本不想參與女兒的治療,更不想惹韓初寧生氣。
但現在不是韓初寧的問題,而是他閨女。
想來想去,陸平覺得自己必須出手。
醫生治療醫生的,他治療他的,到時候不讓韓初寧發現不就行了。
“夥計,按方抓藥,順便給我拿一副銀針。”
陸平把提前寫好的藥方遞給一位抓藥夥計。
“好嘞!”
小夥子接過陸平遞來的藥方,隻是匆匆一瞥,上麵列的無非是一些常見的中藥材,小夥並未生疑,直接按方抓藥。
殊不知,此乃化屍粉的配方。
隻要將其碾碎成分,再用特殊手段處理之後,就能讓一具屍體頃刻間化作一捧白灰。
是真正意義上的屍骨無存,挫骨揚灰。
趁此時機,陸平抬頭左右打量著這家中醫館。
一位年過花甲,兩鬢斑白的老者捋著花白的胡子,正在為一位年輕小夥子把脈。
小夥身後還排著一條長長的隊伍,全部都是等待看病的患者。
“看來這個老頭有兩把刷子,病人挺多。”
陸平暗自腹誹。
就在這時,一位婦人抱著一位小男孩行色匆匆地跑了進來。
“大夫,救命啊,大夫,快救救我兒子,他快不行了。”
刷!刷!刷!
看到婦人著急忙慌的模樣,在場所有患者紛紛讓開一條道路。
同一時間,那位小夥子的病已經看完了。
婦人直接把小男孩放在診桌上,撲通一聲就跪在薛平錦麵前。
“大夫,快,快救救我兒子,他真的快不行了。”
“大妹子,你先起來,我們先看看你兒子再說。”
薛平錦把婦人扶起,立即檢查小男孩的病症。
脈象平穩,心率如常,唯有呼吸略顯微弱,仿佛風中殘燭,隨時可能熄滅。
他的手腳冰冷得如同冬日裡的寒冰,與周圍溫暖的環境格格不入。此刻的他,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,如同被無形的力量緊緊束縛,無法掙脫。
“小孩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昏迷的?”
“半小時前,他在家裡正玩著突然就暈倒了,不論我怎麼叫都叫不醒。”
“呃……我紮兩針,他應該能醒來。”
薛平錦了解完情況,心中已然有救治之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