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丁滿福的話,韓初寧愈加氣憤。
這幫畜生明知道他們的土地顆粒無收,還要強行讓自己的收購。
這不是把她當成了大冤種又是什麼?
“韓總,當下最關鍵的不是劉家村的土地,而是我們村的丁叔。”
丁然扒開人群,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,來到韓初寧麵前,神色嚴肅地說道:
“丁叔被劉喜娃打斷了雙腿,還破壞了百十畝藥田,他家不僅有位癱瘓的母親,還有一位智障的孩子,老婆在三年前就跟人跑了,如果不救丁叔,那一家人就徹底完了。”
“丁然!你給我閉嘴!”
劉喜娃和丁滿福心中大驚,連忙出聲製止,但是顯然已經來不及了。
相比劉家村全村人的幸福,丁叔一家三口的性命又算得了什麼?
倘若丁叔家的情況稍微好點,丁叔有能力一點,劉喜娃也不可能把主意打在他的身上。
“我看閉嘴的人是你們。”
劉萍厲聲嗬斥,指著丁滿福大聲質問道:
“丁滿福,剛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,你給我老實交代,究竟怎麼回事?”
“劉總,我,我……”
丁滿福有苦難言,著急地蹲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抽著旱煙。
劉萍比丁滿福還要著急,要是連這件事都處理不好,她如何配當韓總的左膀右臂?
還不如早點辭職回家躺平啃老。
“你什麼你,你倒是說話啊?”
“丁然說的都是事實,但劉喜娃不好惹,他就是一個瘋子,逮誰咬誰的人渣。”
“丁滿福,還是你明事理,哈哈哈!”
聽到丁滿福這麼說自己,劉喜娃高興的不得了。
既然這件事無法按照他的計劃進行,那就索性破釜沉舟,背水一戰。
“劉家村的父老鄉親,天不容我們,我們就與天鬥,秋明村不容我們,我們就與他們鬥,今天為了我們的幸福生活,為了我們的子孫後代,土地必須流轉。”
“對,土地必須流轉。”
劉喜娃振臂高呼,劉家村眾人立刻響應。
也許他們還有很多出路,比如外出打工,比如查清土地不長莊稼的具體原因,比如求助於官方。
但是,他們無法容忍隔壁秋明村比他們過得好。
尤其在劉喜娃的煽動下,劉家村眾人幾乎得了魔症,仇富心裡更強,嫉妒心裡更重。
“我們村隻有五十戶,土地不足五千畝,你們那麼有錢,為什麼不要我們的土地?”
“你們那麼有錢,又有那麼多技術人員,肯定有辦法改善土質,我們都是農民啊,我們除了眼睜睜地看著土地荒廢,還能做什麼?”
“你們要是不接受我們的土地,我就撞死在這裡。”
“今天我把話撂在這裡,誰都彆想收今年的藥材,秋明村休想拿到一分錢。”
劉喜娃咬著後槽牙狠狠地說道,將那流氓地痞的氣質展現得淋漓儘致,一覽無餘。
“我不好過,你們也彆想好過。”
“對,我們不好過,誰都彆想好過。”
劉家村眾人義憤填膺,憤慨不已。
“劉喜娃,你知道你們在做什麼嗎?”
劉萍氣的嬌軀顫抖,白皙的玉手狠狠地指著劉喜娃。
劉喜娃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談判的範疇。
這是威脅,是囚禁,也是犯罪。
但劉喜娃和劉家村的村民毫不在乎,隻要把土地流轉出去,他們才不管什麼犯不犯罪。
他們隻在乎自己的那三畝薄田。
“韓總,既然我選擇這麼做,當然想過後果,我們的要求不高,一畝地兩千元的流轉費,起租十年,如何?”
“一畝地兩千元,你還真敢說出口?”
韓初寧被劉喜娃天真的模樣逗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