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進到香衣坊,那夥計上下一通打量,那淺綠色的繡鞋上線都磨開了幾分,身上穿的豆綠色衣裙半新不舊,那帷帽擋在胸口。
一看家裡就不富裕,買不了什麼東西。
掂量了一二,臉上堆了假笑,卻並不熱情。
“這位姑娘,可有什麼需要的,我們這裡可都是江南來的布料,盛京的時興式樣,絕對是縣裡獨一無二的。”
“你看著門口的幾件,我們縣裡的大戶家的小娘子那可是人手一件呢,這布料都是從那江南過來的,夏日裡穿著可涼快呢。”
夥計就像背稿子一樣,講解詞從嘴裡一串一串的出來,人卻不曾挪動一步。
“這位小哥,麻煩問一下,掌櫃可在?”
“找我們掌櫃可有事?”
“我想問一下咱們店裡收不收繡品。”
“不收不收。”
不買東西,還問東問西的,夥計看了兩眼眼前這個女人,一肚子牢騷。正準備攆出去。
掌櫃卻出聲喚他拿過來瞧瞧。
掌櫃手上拿著荷包和絹帕,細細看了看,雖然有點舊,但能看出來做得很好。
“敢問姑娘,能保證始終是這樣的品質?”
錦繡一看有戲,忙點頭說能。
“你還會做什麼?”
“掌櫃需要什麼?”
錦繡行帷帽縫隙中打量著掌櫃,大約四十來歲,精瘦卻很有精神,身上穿的是灰藍色簇新的圓領長衫,看上去倒是斯文。
“我這成衣坊,你覺得還需要什麼?自然是製衣,刺繡。”
“製衣也分很多步驟啊,畫圖,打樣,裁剪,縫製,熨燙。”
錦繡不疾不徐的說道,看著那掌櫃緩緩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