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少帥有些擔心的看著她,想了一會兒,,問:“你以後打算怎麼辦?”
“先在大使館乾著唄,我又不是養活不了自己。”任茵笑了笑,想到了什麼,又低垂下眼眸,說:“就是怕他再來找我,我有點害怕……雖然跟他分手了,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。”
她臉上有點恐懼和擔憂的表情刺痛了賀少帥。
明明想過要保護她,結果還以為章文卓是一個可以托付的男人,把她推到火坑裡。
她沒有家人,把他當成哥哥一樣,他卻沒有仔細儘到心意。
可以說任茵遭遇的一切是跟他有些關係的,如果他當時再仔細一些的話,那天晚上他就能夠救出任茵。
可是他沒有。
他識人不清,沒看出章文卓的真麵目。
能拋妻棄子的男人怎麼可能值得托付?
當他拋棄家裡的妻子和孩子的時候,就應該看出他是個怎麼樣的人了,可不知道怎麼回事,他們都覺得這是因為太愛任茵了,卻忘了這本身是個多麼混蛋的事。
“沒事,他不敢再找你了。”
賀少帥仔細想了想,忽然想到了一個人:“要不這樣,我找人教教你功夫?”
這個在救回任茵時他就想起了,但一直沒想出什麼章程來,但剛才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。
那個把章文卓輕鬆打了一頓的女人,如果請她教教任茵怎麼樣?
賀少帥覺得軍中的訓練方式並不適合女人,那些訓練體質差點的男人都受不住,彆嬌弱的女子了。
而那女人身手不錯,不知道是不是有適合女子訓練的方法。
他不求任茵學的多好,比如上戰場作戰之類的,隻要麵對章文卓那樣的普通人有自保能力就行。
賀少帥想好了,行動力自然迅速,連他爹三番五次派人來叫他都沒機會,而是帶著副官去了公館。
副官神色如喪考妣,覺得少帥有點上頭了,再急的事也總要先去見完大帥才行吧?
賀少帥是知道蕭習聽他們打算離開蘇城,下次再見麵估計是過了年後選舉的時候了,還早著呢。
要是他手下有女特務女軍官之類的角色,也就不用去花心思請彆人了,可他手下從來沒有這種人,就算有女線人,也都沒有身手夠格的人,都是些三腳貓功夫。
到了公館,他說明來意後,張陝有點詫異。
不說這件事本身上就有點怪,就說陸懷雪教軍營裡的老兵們都綽綽有餘,乾嘛幫他教一個女人防身術?他自己找個學武的師傅去教不行?
蕭習聽第一反應是不可能。
他請回去的人,留在關北教彆人一段時間?逗他呢?
毫無疑問的,蕭習聽拒絕了。
賀少帥來之前並沒有想到這個結果,認為隻是舉手之勞,根本沒想到會被拒絕。
“為什麼?既然您也打算做好外交關係,這隻是舉手之勞,為什麼不行?”
賀少帥皺了皺眉,他想起這段時間有人在生意上給章文卓的為難,有點了然:“還是你擔心她在關北不安全?這個你可以放心,關北城目前很太平,就算打仗也波及不到這裡。”
“什麼?”
蕭習聽麵無表情的看向他,對他的話沒什麼波動。
“我不擔心她的安危,但人我是不會借的,你想讓朋友學武,要麼自己找人教,要麼就扔去軍營待個幾個月。”
去軍營待個幾個月?賀少帥如果能狠得下心,也不會特地來找人了。
至於為什麼第一個想到的是找陸懷雪,或許是那天章文卓的慘狀有點印象深刻?
“您再在考慮一下,我可以給相應的報酬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,就當結個善緣也好?” 有求於人,賀少帥姿態也放得比較低。
“合作歸合作,這種私事不在我的解決範圍內。”
蕭習聽聽他說了半天,早不耐煩了:“張陝,送客。”
“是,大帥。”
張陝早就做好送客的準備了,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,“賀少帥,這邊請。”
就算不說陸懷雪的實力去教個小姑娘防身太大材小用了,就說她和大帥那關係,能把人留在關北城嗎?
雖然大帥什麼也沒承認,但他不就是這種的性格嗎?不然怎麼可能周圍兄弟家裡都一堆女人孩子了,他後院還長著一米長的草。
再說陸懷雪天天杵在他身邊,沒趕人也沒掏槍就是最好的證明。
蕭習聽直接拒絕,賀少帥也沒辦法,隻能先離開,臨走前又拜托蕭習聽再考慮一下。
張陝送他出去時說:“賀少帥,這事您就彆想了,陸姐平時出的任務都是要見血的,你讓她教人,彆說大帥不會同意,她自己也鐵定不願意。”
賀少帥的意思他有多少看出來了點。
不就是心疼小情人不願意扔軍營練練嗎?想找個同是女人的高手教導一下?
但陸懷雪去軍營指點還是先一人打一頓呢,他就舍得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