彆的國家跟他們又沒仇,而且唐門也早就不禁止跟外族結親了,這高枝攀的根本不需要心理負擔。
天作之合個鬼。
唐麟忍耐道:“我與她不熟,你們彆再瞎說了,都下去!”
陸懷雪沒忍住笑出聲來了,輕飄飄的說:“除了五十萬黃金,再加一塊地,就在龍耀和南越邊界境交界的義州府,那裡的一整座藥山我能弄到手。”
唐麟:“……”啊這,給的也太多了吧,感覺尊嚴都不算什麼了。
“那唐哥哥覺得我先前說的事,怎麼樣?”陸懷雪也沒想到砸錢竟然真的有用,她原本隻是順著唐麟的話說了句……
至於那座藥山的珍貴,陸懷雪也是從劇情裡知道的。
不僅是唐門想要,而且男主也為了得到一味藥材去過藥山。
而那裡正巧原身的封地之一,男主費儘心思買下那裡的時候,原身早就死了三四年了。
蕭幼雪畢竟是最受帝後寵愛的公主,她的封地除了一大片富裕之地外,還有一些偏僻的地方都一起劃分在了她的封地裡。
而且陸懷雪統計過她的資產,肯定比蕭明懿這個太子多,光皇後送她的店鋪、錢莊之類的盈利就很多了,皇帝也隔三差五賞賜她金銀珠寶,蕭明懿雖是太子,但也沒有這份待遇。
這份極度的榮寵當然跟她的臉有關係。
原身從小就可愛乾淨,在彆的公主皇子沒長開皮膚又黃眼睛又小的時候,她皮膚白的像玉,眼睛大大的,皇帝看著打心眼兒裡就喜歡,比起那些直接被她襯托的暗淡無光的公主,皇帝當然喜歡她。
皇後也因為她麵上有光,隻要有宴會,從來都帶著她。
這麼多年寵下來能沒感情嗎?
在蕭幼雪和蕭明懿之間,如果不衡量其他隻看私人感情的話,蕭幼雪比蕭明懿重要太多了。
她問怎麼樣,唐麟其實很想答應,但他實在拉不下麵子。
對唐麟這樣穩重自持,克已自律的人來說,麵子和形象可以說是比天還大了。
雖然他不是真的在意外人的看法,但丟麵子也讓他極其不舒服。
“他答應了!”
旁邊的兩個堂主忙不迭的連連點頭。
“公主殿下放心,他要是不答應,回頭我就去祖師爺那裡告他損害家族利益,簡直太可惡了!”
說完他狠狠拍了一下唐麟的肩膀。
唐麟:“???”
他還損害家族利益了?他以前怎麼不知道這兩個堂主還能這麼不要臉?
兩個堂主其實也不想的,但奈何人家公主給的太多了啊。
這不要那真的是對不起祖師爺。
反正又不是要唐麟怎麼樣,隻是付出一點點貞操而已。
“那便說定了。”陸懷雪看了眼滿臉冷漠加上一點懷疑人生的唐麟,忍住笑容認真道:“等我回國便把東西給你們送去,留個聯係方式吧。”
在古代想聯係一個人很麻煩,尤其是唐麟這類不知道固定居所的人。
陸懷雪是感覺自己很被動的,她的身份在明麵,唐麟隨時能找到她,而她找不到人的感覺並不好。
一個堂主爽快的給了陸懷雪幾個地址加上唐門特有的傳訊鳥兒,兩個人存著看熱鬨的心來的,最後春風滿麵的親自把陸懷雪送下樓。
唐麟還在沉默。
身材最魁梧的堂主唐山看著他說:“這就是那個打傷你的公主?我怎麼感覺她一點內力也沒有,少主,你再不擅長打鬥也不至於差點被個小姑娘乾掉吧?這退步太大了,回頭我得跟門主說說。”
“我看是美人計。”另一個堂主唐天說。
唐麟一句話也不想說,拿過自己的刀轉身就走,他隻感覺自己半輩子的臉都在這天丟了。
“呦,生氣了。”唐天完全不慌。
唐山摸了摸下巴:“彆說了,少主臉色這麼難看,是真不喜歡那個公主?”
但是五十萬兩黃金啊,夠抵得上他們唐門一大半的底蘊了。
現在江湖勢弱,也就他們這些底蘊雄厚的還在江湖上有所活動,大多數江湖門派和家族山莊早便在江湖裡寂寂無聞了。
唐天拿起桌子上沒人碰過的杯子倒了杯茶,“不喜歡他把人帶上來?你什麼時候見他報複人搞這一套了?他就是覺得沒麵子想不開了。快過來嘗嘗,好茶啊。”
……
樓下吟詩作賦聲不斷,多數詩都是形容湖裡的荷花的。
明媚的金紅色燈火在湖麵上起伏。
陸懷雪下樓後聽到眾人在討論上一場比賽。
是以花為名的詩詞比賽,在評定排名之前,一搖著折扇的男子以“接天蓮葉無窮碧,映日荷花彆樣紅。1。”一句驚豔全場的詩獲得了寫景的榜首。
之後作詩的才子又以一首《將進酒》徹底俘獲了眾多文人墨客的心。
那句“人生得意須儘歡,莫使金樽空對月,天生我材必有用,千金散儘還複來2”。
陸懷雪一路走下來,都能聽見有人在陶醉的念這首詩,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。
雲晚月眾星捧月的被簇擁去了船上看湖,人雖然離開了,但所有人都對這個自稱雲晚日的瘦弱男子有了深刻的印象。
這等風華絕代的人,以前怎麼就沒人聽說過呢。
陸懷雪對女主裝逼一事不做評價,但就是感覺有點詭異。
看著蕭明懿目光一路追隨著雲晚月,眼裡閃著的光芒,她有點無語。
真有人會因為才華而愛上一個人嗎?
陸懷雪不知道,反正她不會。
三百六十行,行行出狀元,這些人的都是有才華的人,隻是“才華”的方向不同,每一個行業都有頂尖的人才。
如果僅僅是因為才華而愛上一個人,還死心塌地,那他能愛的人也太多了。
才華是一個人的一部分而已,蕭明懿恰恰就是愛上了雲晚月的這一部分。
陸懷雪也說不清楚,他愛的是那些千古名句,還是雲晚月這個人。
“皇妹!你剛才去哪了?可讓我好找。”
蕭明懿看見陸懷雪朝他走過來,邊說著邊看向自己的手裡的詩詞,對陸懷雪去哪了,他也就隨口一問,沒想真知道答案。
手裡的詩是剛剛雲晚月作詩時,他振奮就跟著寫下來的。
“皇妹,你看這句子怎麼樣?我聽說這位玧王妃前不久還作過一首《美人憔悴》,據說是跟玧兄吵架後的抒情之作。”
“什麼詩?”這名字陸懷雪倒沒聽過。
“昨夜雨疏風驟,濃睡不消殘酒……”
蕭明懿動情的吟起來:“知否、知否,應是綠肥紅瘦。3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