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翻湧成紅色, 暮色也在逐漸降臨,遠處天際線原本清晰的紋路變得模糊不清,雲層邊緣灰藍的白被滲透成紅色。
因為劇情的改變, 原本應該和男一男二男三上演愛恨情仇的雲晚月, 此刻正在逃生的路上。
嗯, 帶著絕色美男在逃生的路上。
雖然是在逃亡,但雲晚月可是一點苦也沒吃, 所有的一切慕容將易都給她安排的妥妥當當,而在這期間,兩人也生米煮成了熟飯,做了暫時無名有實的夫妻。
慕容將易承諾以後會給她一場最盛大的婚禮,讓她名正言順做他的妻子。
雲晚月坐在轎子裡看著外麵的天空, 心裡有點物是人非的感覺。
這是她來了這裡後, 經曆過的最大的一次變故了。
她本來在想什麼詩背一背在此刻比較應景,剛有個頭緒, 結果卻被剛進來的慕容將易打斷了思路。
“小月兒,過來看看,我給你買了個好東西。”
他人還沒進來聲音卻傳了過來。
雲晚月拉起車簾子, “什麼呀?”
慕容將易伸手撐住車簾,漂亮修長的手指宛如玉石般白皙細膩,絕色傾城的臉帶著笑意,另一隻手遞給她一個盒子,“你看。”
雲晚月好奇的接過盒子,打開一看,瞪大了眼睛。
竟然是個鏡子!
雖然隻有巴掌大小,但確實是一麵玻璃鏡子!她的臉映在上麵特彆清晰!
好美啊!
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,眼睛好漂亮, 鼻子也好挺拔,嘴唇形狀更好看,儼然一個漂亮嬌媚的大美人。
“好看嗎?”慕容將易問她。
“好看。”雲晚月下意識說了句,然後抬頭看見慕容將易的臉,又有點不開心了。
他奇怪:“怎麼了?”
雲晚月沮喪道:“可你比我還好看,我不是最好看的。”
“……”慕容將易一時語塞,很快說道:“你在我心裡是最好看的。”
絕色美人太撩人,雲晚月有點扛不住,臉紅了。
“易,你在我心裡也是最好看的。”
慕容將易離開前,雲晚月特地問了問正麵小鏡子的價格,等他離開後,她神色複雜的看著這麵小小的鏡子,足足看了好幾分鐘。
她覺得自己看的不是鏡子,而是金子。
不不不,這麼大的金子都沒這麵玻璃鏡子昂貴!
不用想她都知道,這玩意怕又是她那個穿越者理工科的老鄉搞出來的,而且還賣的特彆特彆貴,聽慕容將易說搶到也很不容易,就知道這玩意兒賣的多好了。
習慣了幾塊錢一麵鏡子的雲晚月一會覺得肉痛,一會覺得甜蜜。
肉痛是因為這種東西太貴了,在她眼裡沒那麼值錢;甜蜜是因為慕容將易確實是竭儘全力。把最好的東西捧給她。
她的男人特彆特彆好。
雲晚月拿著小鏡子,看著自己的臉出神了很久。
……
南越,國都。
楓葉開始泛黃了,昏暗的天空顯得非常沉重,雲層低沉。
“公主,一定要寫這麼厚嗎?”
唐安牙疼的看著手裡厚厚一疊的信紙,看著她似乎還要繼續寫下去,忍不住出聲問。
這他媽也太虐了吧,為什麼少主要派他過來吃這口飯。
每日任務就是給他們傳信。
陸懷雪筆尖一頓,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“小安,你就是個負責傳信的,不是負責對內容感慨的,我寫多少是我的事。”
“不、不是。”
唐安被她掃了一眼,頭皮發麻,趕緊直起背脊,立正站好:“屬下這不是覺得您堂堂公主之尊,用不著如此討好我們少主,合該是我們少主討好您才對嘛!這信就不該您來寫,該是我們少主寫!”
陸懷雪問:“那你能讓他寫?”
唐安想了想,片刻後真誠的說:“不好意思這個真不太可能。”
“那你說什麼公主之尊,有用?”
陸懷雪說完不再理會他,繼續寫起她信來,勉強彌補一下通訊不便帶來的感情影響。
她個人覺得,感情這事,是要不停交流的,所以沒有通訊很不方便。
唐安沉默的走到一邊去了,是不是公主之尊,好像確實沒用。
其實他不太理解這兩個人是怎麼搞到一塊去的。以前的話,他怎麼也想不到他們少主會和什麼天下第一美人扯上關係,這兩個詞湊在一起都有種突如其來的詭異氣氛。
他就原地站了一會兒,回過神來發現陸懷雪那邊又寫完了一張。唐安趕緊收過來,“皇後不是要給您辦個宴會嗎?就在這幾天了,要不您去準備準備?”
“我不感興趣。”陸懷雪看他收起信紙,眉心微蹙。
唐安提醒道:“可皇後娘娘感興趣,她不是還說要您多出去走動走動嗎?”
他怎麼忽然感覺自己像個太監。
陸懷雪皺著眉想了想,好像確實是有這個事兒。
她不喜歡出去走動,這是古代社會,出去走動走動無非是社交,談一些無關緊要的風花雪月、人情往來。
要是皇後的那個走動的意思,是出去喝個酒打個球,她說不定還樂意出去。
又過了幾天,天氣晴朗了起來,秋天的天空格外高遠澄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