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要分彆的時候,穆向遠拍了拍季懷邈的肩膀:“謝謝你,懷邈。以後有什麼事兒儘管開口。這個你拿著,好事成雙,幫我送給扣子。”
提到阮林,季懷邈笑了起來:“謝謝穆哥,那我就拿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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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年,吳主任嘴裡那幾個出國進修的大夫回來了。安鶴一第一次覺得吳主任的大餅是真的,於是他給吳主任拿了一盒茶葉。
“我已經分配過了,不管是我還是你,或者科室其他主任的手術,他們都要在場觀摩。”吳主任深深吸了口氣,對著茶葉點了點頭,“好茶啊,南方茶。”
“嗯,我家屬飛到那兒買的。”安鶴一應道。
吳主任打趣:“哪天帶你家屬來見見我唄,你倆結婚我怎麼也得是證婚人吧?”
這話讓安鶴一微怔,他眨了眨眼睛:“行,爭取今年能認識下。他也很忙,成天在天上飄著。”
“理解理解。”吳主任笑開了花,“還是得誇獎你,給科室的婚戀問題開了個好頭。”
安鶴一心說這倒是未見得,他已經到七年之癢了,是平穩度過還是撓個疤,暫時還沒有結果。
這樣的感情,他不可能放下,他也從沒有過放棄的念頭。隻是年前年後發生了許多事,他確實有些累。
他很想和穆向遠好好談談,可又發現他倆之間,一直都是穆向遠說得多,他聽得多。久而久之,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表達。
安鶴一能把患者的病情拆開了揉碎了講得清清楚楚,卻在講述自己的感情時顯得木訥。
他知道這不能怪穆向遠,是他自己的問題。
眼前除了這件事,安鶴一還沒完全調整好工作的心情。他主動要求先做些簡單的工作,他手裡的四級手術,暫時先讓其他主任去做。
科室的護士們,竟然時隔好幾年之後,瞧見了安鶴一來給人縫針。
高難度的手術做多了,大家都快忘了安鶴一最開始在醫院出名,是因為他的縫針技術。
他縫針技法好,縫得漂亮,還對病人特彆溫柔。
“哎呀,神外那個安鶴一,長那麼好看,針縫得還那麼好,是不是練過美容縫合術啊?”
當時醫院裡都這麼議論他,他聽了也說確實練過。這事兒啊,還是穆大漂亮給他的啟發。
人皆有愛美之心,安鶴一就想著,儘量讓病人有個不那麼猙獰的疤痕吧。
安鶴一給一個姑娘縫完後腦勺,囑咐了兩句:“以後走路還是彆看手機,這次還好隻是皮外傷。”
姑娘點了點頭,又“嘶”了一聲,安鶴一扶著她站起來,拉開簾子叫來她男朋友。
正想去看下一個病人,護士長大聲喊了嗓:“安主任,來幫忙!”
安鶴一神色一凜,邁開大步跟上去。
同安附院離繞城高速近,一有車禍,病人就會送到他們這。
這次又是連環車禍,急診分診完,把腦部傷患者送來了神外。
陣陣痛苦的呻*吟很快充滿了病房,安鶴一走到床旁,簡單查體後,冷靜地說:“給氧、監護。”
接著,安鶴一走到旁邊的病床。這位病人送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