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. 第7章 晉雪霏(2 / 2)

大恒新錄 往北十裡 3866 字 9個月前

所幸沒過一會兒,在兄妹倆暗戳戳的眼神交火中,我得到晉守卓的許可溜之大吉。

三日後,又是宴會。晉雪霏舉辦的賞花宴,但大家都知道此舉醉翁之意不在酒,為的是何家公子久罷了。

上場前,晉雪霏繞到後台看我。她穿著針線緊密的華服,緊緊貼在我耳邊笑著對我說:“哥哥說我那日喝退你,會讓你被父親母親打發出去,沒了飯碗,但我思來想去很多天,覺得這麼簡單放過你,我心裡堵得慌。但我哥哥說的話我要聽,今日就給你一個機會,若是你能讓何家公子為你喝彩,青睞於我,我便既往不咎。”

我垂眉:“好,郡主。”欲加之罪,何患無辭。

好在這次節目,我一人出演,換首曲子也費不了什麼功夫。

布置得花團錦簇的台上,擺著一把梨花椅。台下首行便是何家兄妹和晉家人。晉雪霏看著我,一副靜待好戲的感興趣模樣。一首《蘭陵王入陣曲》,引來滿堂喝彩,晉雪霏轉頭看身邊人,男人氣度無雙,他表情微有些不好的情緒,而後抬起手來,鼓掌聲在剛平靜下去的群體掌聲後清楚地落在每一個人的耳朵裡。

“郡主能尋到你,一定是費了心思的。”

晉雪霏不給我說話的機會,自己接上了何久的話:“多謝何久哥哥誇讚。”

通往茅房的必經路上,我如願看到了何久。

何久袖子裡藏著嘉禧閣的脂粉,他道:“我聽聞你入了晉家,特意讓妹妹買來帶給你的。”

我接過,小心翼翼地放到袖兜內,萬分感激:“多謝。”

我與何久相交在數年前的端午節,那日他跟隨銀家公子和季家小姐出門,路過花燈河時,季家小姐悄悄溜出兩人視線落了水,而我從旁經過,識得水性,順手將季家小姐撈了上來。何久是個念恩的人,故而我此後又與何久在樂坊互相幫助過幾回,一來二去就成了知音。

至於脂粉,我的臉不知哪裡修來的福氣,比貴家小姐們的都嬌貴,街邊小店能買到的脂粉用過後都會讓我發癢,嚴重時還會發生潰爛。嘉禧閣的脂粉上品珍貴,我一尋常的四處求生的孤女難以負擔這常用物,何久聽聞我不適平常脂粉後,特去問了幼時有同樣症狀的季家小姐,此後來拜訪我便都會帶上一盒季家小姐的同款脂粉。

脂粉相授,是男女示愛的一種方法,我常害怕生誤會,但沒想到會在此時此刻被晉雪霏撞破。我如實相告,晉雪霏的臉色還是難看得緊。

何久走遠又折返回來:“真如她所說,再說了,我的心上人是誰,你不是知道嗎。何必糾糾纏纏。”

我第一次見到何久這幅拒人千裡之外、質問、語氣衝的樣子。

晉雪霏的臉白了白,她的秋目含水,委屈巴巴地拉著男人的衣角:“你不要這樣,我什麼都不知道。”她又看向我,眼裡都是可憐,她再次向我要求要我出言相助。她又看回何久,拉著他衣角的手攥緊了:“我不會罰她,我聽說你們是高山流水的知音,我絕對好好照顧她,你不要這個樣子。我保證再也不胡來,再也不猜忌你了。”

何久甩開她的手,眉頭蹙起:“晉雪霏,你明知道我們家之所以對你們家撮合我倆的事兒置若罔聞,不過是為了你家的勢,不過是把你們當作一個保護傘,但若有一天你家真出了事兒,我們何家也能因是被迫聯姻而不受牽連。既知如此,你又何必非要撞破南牆呢?”

“可你終歸是要娶人為妻、開枝散葉的,”晉雪霏神色慌張,“她已經嫁人了,而且就算她成為下堂妻,就算現在和離了,也輪不到你啊。那畢竟是你妹妹的……”

“慎言!”何久尖銳地打斷她的話,更生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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