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在等下一步發展,長桑娥一派除了長桑娥本人更是將看戲兩字寫在了臉上。
過了一刻,長平皇帝才出聲:“來人,帶他入座。”任主姬挑選的世家男子都沒有退下,唯獨他直接被領了下去。
眾人都明白了皇帝的態度,陸無境的處境就變得艱難,大家看在主姬的麵子上敬他,背地裡不知道拿他作樂取笑多少次。
我沒有閒情參與他們這場遊戲,我惦記著住在定遠將軍府的主姬會因此受到怎樣的責罰。
果不其然,沒過多少日子,陛下親下諭旨,主姬重回宮城,居於曆朝主姬居所西宮,由皇帝親自管束,安排的太傅師長們也和東宮不同、更是與外界諸臣沒有關聯拉扯。
這樣我見到她的機會更加稀少渺茫。
“你知道嗎?主姬在西宮的第一天晚上就被陛下罰跪應王府當年側妃的院子裡,整整一個晚上,主姬都沒有服軟。”
“昨晚又是刮風又是下雨,主姬能受得了嗎?”
“她不是長桑玥養出來的嗎?長桑玥身強體壯的,還被稱為少年英雄,她如果撐不住就真的白費長桑玥這麼多年的教導了。還不如教我。”
“不如教你?你看你配嗎?”
轉眼到了冬季,我掐著日子前去聽雪軒——長桑玥一行人從小就有十一月一日去往聽雪軒賞一日雪景的喜好。最好的雪梅閣每年都被定遠將軍府定著,僻靜,位於聽雪軒最遠的角落,同時也是看雪景最好的地方。
我坐在大廳,假裝看雪聽書,假裝享受愜意的美人煮茶。
雪梅閣所在方向絲毫沒有動靜,也沒有人送茶水果脯。
天已經黑了下來,聽雪軒主人命人無息無聲地掛好了門前窗邊的紅燈籠,燭火透過紅色紙張穿出溫柔的橘色。寒氣漸重。
陸續有人滅了身邊的藏香炭,我攏了攏身上的毛大氅,捂緊手中的暖爐。
“公子不回去嗎?今夜會有重雪,再晚點恐怕要留宿聽雪軒了。”美人言笑晏晏、媚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