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霧村從未乾涉,但也從未同意加入,雖在戶部名單之上,但隻是例行地交少許糧食。
我們下車,眾人看著我們的眼神頃刻間變得凶神惡煞。他們穿著五顏六色的布縫製而成的上下衣物,手中拿著銳利的木製矛叉。
郡主下車,她身邊的人先幾步上前用方言和守衛交流,一番交流過後守衛麵麵相覷、無比驚慌,他們回了幾句,留下一個人,另一個人朝村裡走去。
那位去交流的人一步跨一步地蹦到郡主身邊,卑躬屈膝:“郡主,已經讓人去通報了。”
郡主看了我一眼,走了過來:“柳大人,你確定要進去嗎?在這兒,連我他們都不認識,進去了命真的交到彆人手上了。”
“多謝郡主為我引薦,”我笑笑,“郡主可以收拾回城了,這裡危險,讓郡主陪我待在這兒不妥當。”
“你還是要進去?”
“為何不進?已經到了村口了。而且,”我看了眼麵目嚴肅的郡主,“誰說進了彆人的地盤,命就不在自己手上了。”
郡主沉默了很久。
村口終於出現了一個白發、身上帶著很多瓶瓶罐罐的老頭,他拄著比人還高的拐杖,看著我們的眼神是赤裸裸的抵觸和凶惡。
這樣的人卻能得到神啟,是人間與神明唯一的橋梁。
我朝他走去,那個會講方言的人緊隨身後。直到走近了,我才看見拐杖上刻畫著許多奇怪的花紋——“在下當今陛下特使柳氏。”
老祭司冷哼一聲,尖著嗓子:“我白霧一直是祭司掌管,哪裡認識什麼陛下!這位年青人,請回吧。若是再在這裡逗留,休怪我讓人將你扔到後山野獸圈子裡以儆效尤!”
早料到如此。
我穩穩地上前邁了一步,指著我的腳:“這腳我已經邁了,白霧村我也是一定要進的。既然老祭司久居深山,連聖明在上的陛下都不識得了,那柳某更要進去好好為老祭司說道一番。”
“敬酒不吃吃罰酒!”老祭司狠狠地將拐杖往地上一打,身邊拿著武器的百姓立刻蜂擁上前,在老祭司身前和身側都排了一排。
老祭司嘰裡咕嚕地講了幾句,身邊人大驚失色地大叫,拉著我往後退:“不好!他們要將我們丟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