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撫上自己的麵頰,慢慢地將人皮麵具撕了下來。麵具之下,是我再熟悉不過的容顏。
不!這怎麼可能!我的夫人明明在昌平!我離開時她已身懷六甲,走路時總要把肚子捧著,要不身子太重容易摔跤。
可麵前這個女人小腹平平、麵無血色。
“歐陽清澄。”大主姬從座位上走下來,麵無波瀾地念出我夫人的名字。“既然如此,昌平城柳家府邸裡的那名女子是誰?”
清澄嘴巴一張一合,眼睛卻是一直盯著我:“胞妹清涓。”
“族譜上這一輩雙水的,隻有南詔楊家。”
直到聽到這句,清澄才警覺地甩頭看向大主姬,滿目提防:“楊家族譜你竟然也了解?”
“彆誤會,”大主姬顯然沒有覺得此情此景危險,她聳聳肩,“博覽群書罷了。我還知道,你非嫡係,應當是不受寵的那幾房出來的。”
清澄冷笑一聲:“你猜錯了,我和清涓隻是他們幾家一同收養的棋子,之所以跟了族譜,是因為名義上是養女,說出去他們的麵子好看。”
“你說出來就是背叛了南詔。”
“我知道,”清澄再次扭頭望向我,那眼睛裡是我太過熟悉的深情,“可是他們要對你下手。阿澤,你要相信我,我不知道,我怎會傷害你呢?”
我慢慢地將她的手扳開:“我不理解。當時得知夫人有孕時,我就在床榻前,我很清楚當時床上的就是我八抬大轎迎回柳家的夫人!你說你是我的夫人,那我的夫人明明有孕在身,算到現在也快到臨盆的時候了,你為何…?還有,你說那是你的胞妹——那她又是如何在你走後懷上我的孩子的呢?”
她的唇劇烈地抖動起來,淚如豆大:“楊家的人說長桑笙和長桑婈不日就能重主昌平,我是最了解你的人,因此我不能懷上孩子,孩子會限製我的行動,所以他們要把我的孩子流掉。我不答應,他們就拿清涓威脅我,清涓和我不一樣,她從來沒有學過武功讀過書,她一直都是楊家特意留在手中要挾我的籌碼。我是她的姐姐,我雖然愛你,但我不能放棄她。”
我的手臂也跟著抖動起來,壓著心底亂七八糟的憤怒和悲傷指著昌平所在的方向:“那府裡那個正懷著孩子的女子到底是怎麼回事!你算計我?!”
“沒有,沒有!我沒有!”清澄急忙拉住我的手臂,懇切地邊哭邊答我,“我知道如果設計你,你以後知道了會很生氣,你不想玷汙我們之間的感情,我也是!雖然我很愛我的妹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