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處陽光明媚,毫無人煙的海灘上,前來調查的小隊降落至此,旁邊剛好有一個陰暗的洞穴。
“海潮在上,阿爾薩斯,你到底想做什麼?”
剛被阿爾薩斯扯掉嘴上的封條,一路保持沉默的布魯托難得開口。
一來到這,他便感受到這裡存在的陰暗氣息,似乎存有死者的怨念。
他本以為阿爾薩斯會一路摧毀潮汐雕像,當著信徒的麵……沒想到阿爾薩斯隻是帶他來到這裡。
“怎麼回事?你的王冠……”
“不要驚訝,布魯托勳爵。”
“身為一名優秀的聖騎士,有這個東西並不奇怪。”
一個王冠憑空出現,牢牢地戴在阿爾薩斯的頭上,他重新獲得了死亡騎士的傳奇之力。
不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王冠嗎?不過是有點金色寶石在上麵,你們這些家夥怎麼總是對此感到驚訝呢?
要不是怕嚇到你,我真想開套裝讓你見識一下巫妖王的威風。
“我一直都不想用這種方法,這對我可是一種良心上的折磨。”
“複活吧,徘徊於此地的靈魂,告訴我它們在哪?”
雙手握緊霜之哀傷,阿爾薩斯半蹲把它往下一插,劍身一半插入地下,釋放無邊的死靈之力,往四方湧去。
但不到一會兒,阿爾薩斯便停下了通靈法術,阻礙有點大,複生沒有靈魂的亡靈怪物還是算了。
“這是邪惡的通靈術,它是被禁止的,你不能……”
“Kraxil'onioGoG!(聆聽溺亡者的樂音)”
“布魯托勳爵,它們好像非常不願意,一點都不想把那些迷失的靈魂交出來。”
循著阿爾薩斯指的方向,布魯托看到了一隻又一隻的克熙爾從四周的海裡走出來。
有些克熙爾身上殘留的衣物,看著好像是海潮賢者的製服,有的還拿有漁民的武器。
“Zuqag'xigborazag'thyzak!(你們誰也逃脫不了被感染的命運)”
“怪物,你們不給,那我就自己來取。”
聽著這些完全聽不懂的沙斯亞爾語,阿爾薩斯左手拍地召喚五位勇敢的土元素和一隻勉強合格的火元素。
他拔起霜之哀傷,瞄準一個克熙爾發起衝鋒,衝入敵陣,斬斷一圈的克熙爾。
抬手召喚十位海元素勇士,一陣藍光閃過,吉安娜提起長槍,找到一隻倒黴的克熙爾,開始磨煉她的自創槍法。
在大海旁,她就是要召喚海元素。
海元素不就是水元素的一種嗎?身上是什麼水,就是啥元素。
而他倆的四位坐騎則帶領元素小隊,隨機挑選一個方向,攻向克熙爾。
“布魯托,祂的聲音……”
“黛蘇希爾,麻煩你不要裝了,這裡都沒有外人,大敵當前。”
喚來大海的力量,呼來六隻海元素,布魯托凝聚出一把激流戰刃,揮刀砍翻一隻克熙爾。
對於妻子的惡作劇,他不想多說。
在彆人麵前裝久了,她在彆人麵前看著是入戲了,但她的行為告訴布魯托,她沒有入戲。
她拿法杖當長槍使,她明明和自己一樣是個海潮賢者,但能不能先召喚幾個元素出來裝裝樣子。
虧自己之前還擔心她受低語影響太深,忘記自己是誰,還準備啟動她的第二人格,幫她抵消低語的侵擾。
現在仔細想想,第二人格應該是黛蘇希爾在自己麵前裝出來的,用來防備自己被低語腐化的。
斯托頌穀地的主人,布魯托勳爵從未想到過,欺瞞他最深的竟然是他的枕邊人,防不勝防。
“好的,就憑祂現在的影響力,我依然無懼。”
殘忍地捅穿三隻克熙爾的肚子,黛蘇希爾喚出道道水流衝刷它們的肉體。
它們的肉體逐漸在激流中逐漸消散,沒有一絲痕跡留在世上。
她反而並不儘興,舞動手中有著滾滾激流縈繞的法杖,將其化作激流之槍,往膽敢向她襲來的克熙爾甩去。
這把“水槍”看上去似乎和吉安娜手裡的長槍差不多大,隻是內部是把法杖,外部是水流圍成的外形。
一記無師自通的回馬槍,又捅穿了幾隻克熙爾的身體,又重複了她之前試行的人道主義毀滅操作。
她是真的越捅越上頭,一時之間,她好像不再是狂熱的海潮賢者,而是一位勇猛無雙的女將軍。
“克熙爾,我忍你們很久了。”
“既然我找到了你們,那你們就該坦然回歸大海。”
“以庫爾提拉斯的名義,以斯托頌之名,黛蘇希爾,讓我們一起乾掉它們。”
“隻有這一點,布魯托,我和你意見相同,一起上。”
“親愛的黛蘇希爾!(布魯托)那就讓我們一起解決它們。”
“怪物!請離開我們的世界!”
斯托頌勳爵,布魯托是某種意義上的明白人,但不是“祂”的明白人。
斯托頌夫人,黛蘇希爾是某種意義上的狂信徒,但不是“祂”的狂信徒。
雖然斯托頌夫婦依然會聆聽祂的低語,但他們身上的力量屬於大海,海洋才是他們的庇護者。
他們夫婦一致認為,真正的海潮賢者不會使用暗影的力量,而是使用真正的海洋之力。
海洋是大部分庫爾提拉斯人的信仰,海洋是包容的,不是祂一家獨大的,海潮賢者會保護海洋,守護海洋母親。
或許未來的派克與雷德之間的那次對決,純淨水流與暗影水流的較量,就是這樣有區彆的呢?
所以說,我們也許已經得知真相。
你們海潮賢者就是另類的薩滿,或者說是另類的德魯伊。
你們的力量獲取來源不是像薩滿那樣侍奉元素,而是像德魯伊一樣駕馭“自然”的力量。
“你們居然一直在瞞著我,我簡直無法接受。”
和自己的父母一比,莫歌納是那麼的傳統,一點都不另類,好似不會創新。
他呼喚海洋的力量,喚來海元素護住自己的四周,不讓克熙爾打擾他的施法,彙聚大海之力。
他引導海洋的力量,引出一束束看似無害的水流,刺向周圍的克希爾,貫穿它們的肉體。
他聚集海洋的力量,凝聚一道衝天水柱,覆蓋海麵的克熙爾,在激流的不停衝刷中送它們去見恩佐斯。
他釋放海洋的力量,喊來道道雷電,轟隆隆!用狂暴的雷霆之力撕裂克熙爾。
他的一連番操作,讓某人下意識的認為,他莫歌納·斯托頌才是純正的海潮賢者,比他自己的父母還要純正。
“Y'zanoqah…Y'zanoqorz…(我不是第一個,也不會是最後一個)”
不到七分鐘,這些湧上岸的克熙爾,大海深處的惡魔們,庫爾提拉斯人用來恐嚇孩童的怪物,徹底隻剩一隻。
“它是我的獵物!”
“不,它是我的!”
“小吉安娜,你不能和最愛你的黛蘇希爾嬸嬸搶獵物。”
法杖與法杖的對決,黛蘇希爾和吉安娜互相對視一眼,誰也不肯放棄眼前的稀有品。
“不行,嬸嬸怎麼能和侄女搶東西。”
又是哐哐幾杖對碰,黛蘇希爾握著法杖的手有點疼痛但忍住了,而吉安娜則用嘲諷的眼神瞪著自己的嬸嬸。
但兩位互相爭鬥的女人完全不曉得,最後一隻克熙爾,已經被某些人偷偷地捷足先登。
“Skitshqi'uthikillith!(波濤之下,你的真理在等待)”
“彆爭了,我已經宰掉了它。”
“不,布魯托·斯托頌。”
“它死於我手,是我先出的手。”
彌留之際,這隻殘存的克熙爾,對著斯托頌父子說出自己最後的遺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