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片陰暗淡紅之地,充盈暗影之力,縈繞古神低語,由血肉組成的地方,有一場較量仍在進行。
一道道沾滿紅色液體,任液流淌的冰刺拔地而起,一位血肉模糊的存在就在上空,無數寒光乍現的針尖無情地刺過她。
血紅旋繞的猩風,凋零枯萎的邪風,不停地刮過逐漸生長的血肉萌芽,抑製一塊塊肉塊之間的黏合。
在那位存在的下方不遠處,有一個黑暗身影,他是造成這一切的主謀。
他是一位渾身灰黑色盔甲覆蓋全身,雙目寒芒綻放,左跨暗劍,右持魔劍的亡靈王者。
他仍在加重力度,引出體內的死亡之力,化作三色靈氣。
他試圖將她徹底重創,加快血肉毀滅速度,以圖超越血肉的重生速度。
在他身後,一座寬大的晶藍透明結界覆蓋二男二女周圍。
結界替他們抵擋外來之力的入侵,讓他們能喘口氣,短暫休息一會兒。
四人中間擺著十二杯杯六百毫升的透明玻璃杯,裡麵則各裝有四種顏色不同的液體。
與其他三杯各自盈滿不同的是,有一杯已經被人抬起,快要沉底,流失了四分之三的存量。
“吉安娜,我們這麼做真的好嗎?”
“阿爾薩斯王子在外苦戰,而我們卻在這尋歡作樂。”
一位身穿藍褐色法袍的年輕男人抬起一杯,吐著氣泡的白色汽水,陷入糾結之中。
他有著異於常人的灰白色及肩長發,暗紅色的雙瞳,稍微壯實的身體,似弱不禁風但又不是。
他肚子處還有著一個圓形的窟窿,裡麵露出的是白皙的皮膚,聖光治愈了之前的傷口,不留一絲痕跡。
他身上的衣服更是有多道劃痕與破洞,顯得本該繼承母親容貌的他,俊朗的外表竟然有點“潮流”。
七分像母,三分像父,斯托頌勳爵好似有點不強,居然沒打贏他的媳婦。
他是莫歌納·斯托頌,一位曆經苦難折磨,被人抓走,充作壯丁,仍然存有秘密武器的年輕男人。
“我的兒子,奇跡已然降臨。”
“不如和吉安娜一樣,補充體力,以待時機。”
一位身穿褐色法衣的“貌美年輕”婦人,捧著一杯紫黑色的葡萄果汁,毫不猶豫,仰頭喝下。
她亮銀色的長發及腰,血紅的瞳孔閃閃發光,透露著還想喝的直白意味,一看就是柔弱的祭司之輩。
她有著她丈夫的保護,合身的衣裳並沒有遭受太多損失,膝蓋之下的衣裙依然破碎,靴子還勉強能穿。
她隻是外衣和外外衣服破爛不堪,顯露出內裡的白色棉衣,藏住內在。
今天也不算冷,她為啥穿四件衣服呢?她旁邊的丈夫應該是知曉的。
她是黛蘇希爾·斯托頌,有著“雙重人格”,曾扮演深淵狂信徒,深藏“無數”信仰之迷,斯托頌穀地不可缺少的主母。
“是啊,莫歌納。”
“我雖然依舊不清楚阿爾薩斯王子到底是怎麼回事?但他是我們的希望,這就足夠了。”
一位看得出曾穿過尊貴褐色法袍的滄桑男人,給身旁的妻子遞去一杯葡萄果汁後,拿起一杯透明桃汁與黛蘇希爾乾杯。
他黑發黑瞳,目光深邃,有著合臉的黑森林,似有一股成熟穩重的樣子,前提是完整著裝。
他身上的衣服千瘡百孔,猶如一名落魄的乞討者,裡子透露的是健康強壯的身材,背負重責。
他笑容滿麵,對於外界的事看似不聞不問,但時不時卻在輕按自己的婚戒。
都多少年了,他好似對曾經的婚禮依然念念不忘,但他青春早已不在。
清楚他為什麼這麼做的,或許隻有他自己以及身旁的妻子黛蘇希爾。
他是布魯托·斯托頌,坐在信仰之主之下,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教皇,也是一名有著“無數”後備方案的顧家中年男。
“莫歌納,難道你想當累贅嗎?”
“我們還有一些時間,隻有體力足夠才有力氣破局。”
一位衣衫整齊,看著與其他三人完全不是一個待遇的大方豪邁女子。
她如男兒一般,咕咕大口喝完一杯黑褐色焦糖汽水,還不忘舔了舔嘴角殘留的肥宅快樂水。
她有著一雙宛如碧藍大海一般的藍眸,柔順的金發超過肩膀,恰好到達胸口,遮住一點麵部的金色劉海看著好像還不錯。
她身穿一件合身露臂的藍白色連衣裙,裙角蔓延至足上,配合她的表情與動作,看起來似乎十分精神抖擻。
她身邊散落著一件破損不堪,曾帶有兜帽的紫金色魔紋法袍,它好像是被她一把撕下來的,有幾處傷痕便證明了這一點。
你怎麼能這麼浪費裝備呢?借給旁邊的叔叔取暖豈不是更好……衣服可能不合身,損壞太嚴重……好吧,就這樣吧。
她是吉安娜·普羅德摩爾,是一位經常拳打“恩佐斯”,有過腳踢恩佐斯經曆,天天駕馭著巫妖王,無數寵愛加身,變化極大,經常欺負寶娃的開門跑路外加兜底靠譜大師。
“好吧,你們說的很對。”
“現在這種時候,我是該喝……”
“在這裡,我好像無法消滅她。”
“她一直都在戲耍我們,和我們打著玩,隻為拖延時間。”
屬於巫妖王的陰森低音傳到莫歌納耳旁,嚇得他喝檸檬氣泡水的時候不小心嗆住了。
王子殿下,能不能換個音色,我還是無法做到和他們一樣,習慣你現在的聲音。
輪到自己品嘗的時候,卻遇到這種事,看著確實難受,但誰叫你分要猶豫呢?
果斷點啊!恨鐵不成鋼的斯托頌夫婦瞥了眼莫歌納,一口悶了果汁。
果汁與汽水相比,很多時候都沒有那種刺激感覺,有利有弊,像喝水一樣,一飲而儘。
掃了眼還有二十五分鐘的體驗卡,但扔不足以讓阿爾薩斯安心。
在這五分鐘的時間裡,虐待恩佐斯不能令阿爾薩斯滿足,反到讓他越發謹慎。
隨著時間的流逝,阿爾薩斯越發感覺有危機正在逼近他們一行人。
他認為,這場危機應該就是眼前的不死怪物,她一直拖延時間的謀劃。
“不好,你們一定要注意警戒四周。”
“我還是輕視了她,大家一定要保護好自己。”
此刻,阿爾薩斯向後轉過身去,抬手一發冰霜靈氣光束灌注進休息人士的結界之中,加大結界防禦力的同時也擴大了結界的覆蓋範圍。
感受到身後逐漸增長的強大氣勢,他覺得自己不能再浪費時間了。
打人的五分鐘,他一直在施力探尋了周邊的一切,可還是沒發現恩佐斯所說的,破除詛咒的關鍵。
像她這種對手,所說的話再不濟也要真假參半吧。
難不成真的要毀滅這片空間,才能……但我懷疑,我真那樣做的話,無形中會幫了她不少忙。
萬一我在的這個地方,是類似於我曾經在安卡赫特遇到過的古神囚牢缺口呢?
我怕……我有那麼一丟丟後悔,出手不夠狠,我就該先砍她出生之眼試試水。
“死亡無法終結暗影,暗影才是永恒。”
“暗影包容萬物,你們誤會了祂,也同樣誤會了我。”
“茫茫無知的你們,完全不了解暗影的偉大。”
重新凝聚形體,恢複虛空精靈化身的肉體,化解周身的三道死亡靈氣,恩佐斯沉默已久的意誌再次降臨於此。
她紫藍色的長發狂舞,隨風飄散,散發著一股沉重的威壓,好似能壓得凡人起不了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