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提坦克,圖絲,你們的請求,通過了。”
“謝謝您,奧裡克斯大人。”
“不客氣,你們通過了檢驗,符合標準。”
經過近乎三個小時的層層審批,數次摸查,想要去驗證聖光啟示的兩人,終於獲得了外出許可。
因為贖罪騎士團的特殊性,奧裡克斯深感責任重大,不得不反複確認。
待到多次確定,發現眼前的兩人沒有任何特殊問題的時候,暫時一切正常。
他終於從儲物盒拿出小紅章,在他們夫妻倆的請示本上蓋了個章,放他們離開。
畢竟,眼前的兩個人是組建騎士團之後,第一次請求外出的成員。
自己的父親都確定沒有問題了,那應該沒有問題,還是自己想多了,該反省。
“拿好它,如果有人阻攔你們,你們應該知道要怎麼做。”
“是的,奧裡克斯大人。”
躬身接過白中帶紅請示本,提坦克和圖絲輕聲回應,轉身往軍營出口方向離開。
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,奧裡克斯把軍務交給騎士團真正的管理者自己的父親提圖斯後,迅速簡單喬裝打扮一番,獨自離開軍營。
無論結果如何,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跟著去一趟,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,還是慎重對待最好。
然而,他剛出軍營沒幾步,奧裡克斯遇到了與十位夥夫一起,搬運騎士團午飯的泰蘭。
“奧裡克斯,出什麼事了?”
看見自己的夥計,神神秘秘地趴在一根柱子後麵,不知道在盯著什麼人。
抱著一大桶不同口味甜甜圈的泰蘭隻感覺十分疑惑,午飯時間快到了,你咋個就要出門了呢?
“午飯來了,不如我們先去吃個飯,再研究如何?”
“泰蘭,我有重大發現。”
“我的朋友,你要不要和我一起。”
自己的裝扮被熟人一看就破,奧裡克斯沒有其他感覺,隻是徑直伸出自己的右手,朝泰蘭發出邀請。
難得碰見這種好事情,他認為不能讓自己的朋友缺席,多一個人,就多一份力量。
“可以是可以,但我還有任務要做。”
看了眼自己手裡的一大桶的甜甜圈,再看了眼自己背後背著的一大桶奶油,泰蘭下定決心。
你的請求我不想拒絕,但填飽大家的肚子更為重要。
作為副指揮長,我還有很多東西要學,我可不能辜負父母和王子殿下的期待。
“奧裡克斯,先幫我們把東西抬進去吧。”
“時間充足的話,我們還有很多時間。”
“沒有問題,我們快走。”
大步幫泰蘭把甜甜圈送到食堂,奧裡克斯和泰蘭,瞄準一個方向,迅速朝外奔去,浪費了四分鐘,得加緊速度。
一出門,兩人本以為提坦克和圖絲走遠了,結果他倆看見他們抬著一袋麵粉,一籃水果剛從小販攤位離開,離倉促跑出來的兩人不足五百米。
“噢,我的朋友,奧裡克斯·瑞文戴爾。”
“我估摸著剩下的時間還很漫長,先吃點甜甜圈墊墊肚子吧。”
從自己順走的一小袋甜甜圈中取出一個,泰蘭鄭重地把它托付給了奧裡克斯。
你想的東西太多了,自己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,其實真不用那麼急。
聖光告訴我們,遇事要心平氣和,沉著冷靜,萬萬不能急躁。
“唉,是我錯了。”
“多分我一點,泰蘭·弗丁。”
接過樹莓味甜甜圈一口吃下,奧裡克斯認清了現實。
這次教訓告訴了他,有些事不能想太多,和泰蘭一樣當一位合格的“聖騎士”才是最重要的。
聖光在上,難道這就是自己一直以來都打不過泰蘭的原因嗎?
“一個能吃飽嗎?完全不能。”
“我帶來的甜甜圈應該管夠,先跟上再說。”
後撤一步,躲過朋友無禮的掠奪行為,泰蘭又從中取出一個,悄悄往前走去。
都怪自己平常表現得太過憨厚,他們都已經忘記了我過去的模樣。
當兩人亦步亦趨化為聖光盜賊,跟隨在提坦克與圖絲身後的時候。
一位追蹤他倆的老一輩戰士,轉頭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油炸豬肘,一口咬下一大塊肉吞下。
“奧裡克斯,你小看了泰蘭。”
“泰蘭,你這一年的領主確實沒白當。”
“身為指揮官,不好好參與日常,竟私自擅離職守。”
幾口啃完一根豬肘,提圖斯目光深邃,施展精深隱匿技巧,緊隨奧裡克斯身後。
如果不是阿爾薩斯王子有言在先,以及騎士團日程已成規律,那我也不會管你們。
還有你這個臭小子,名義上的團長,指揮官,輕甩一句話就走,真當我沒有脾氣的嗎?
在救贖騎士團食堂的一處,人數稀缺的地方,米內爾·索斯老頭與年過半百的瓊斯來到這裡。
“瓊斯·弗洛斯,提圖斯大人說了。”
“今天下午的騎士訓練課,臨時改為了思想教育課。”
端著一盤黃油炒卷心菜,手捏一個塗滿奶油的麵包,米內爾轉頭看向瓊斯勳爵,告訴了他這件突然發生的事。
身為思想“老師”,米內爾受瑞文戴爾男爵所托,特來找他尋求幫助。
“請您跟其他人說一下這件事,謝謝您了。”
“米內爾先生,您完全不用擔心。”
“大家對教育課非常熱衷,待會我會找時間跟大家說一聲的。”
一聽有這種好事,瓊斯兩口吃完手裡的番茄牛肉三明治,拍著胸脯向眼前的米內爾保證。
自從遵從聖光的指引,接受所謂的訓練之後,瓊斯與很多人一樣,巴不得能多休息一會兒。
拋開吃飯時間不談,他的一天,可謂是從早到晚被人安排得滿滿當當的。
雖然沒有自己曾經治下的“百姓”那麼痛苦,但輪到自己,沒有“足夠”的娛樂休閒時間,他還是很難受的。
腦海中追求自由的意誌都快磨滅了,要不是最近有了讀書學習課,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。
深知自己是在被人洗腦,但信仰卻又告訴自己這不是,瓊斯感到無比矛盾。
於是,他遵從了自己內心的抉擇,先聽先練,聖光和時間會證明一切。
經過不到一周的訓練,他覺得自己思維頓時開闊了不少,一刀抹脖子總比當“牛馬”要好。
然而,無上的聖光不允許他們自儘,至少他們的求生意誌不允許他們自儘。
“這樣啊,那實在是太好了!”
“原來你們和我想得一模一樣,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從阿爾薩斯開課至今,不到三天的時間,大家對教育課的熱情就如此火熱,米內爾很是感動。
自己一個老人家,儘管獲得了無上的聖光之力,可以恢複自己的傷勢,但精神的折磨是很難恢複的。
從昨天報到,到陪著他們練完昨天一下午,以及今天一早上的騎士技藝,米內爾隻感腰酸背痛,實在是無法適應。
自己當初參軍去訓練的時候都沒這麼苦過,逃命與急行軍等突發情況或許才能與之媲美。
如果不是食堂的夥食很好,還有“老師”訓練可以減負,米內爾估計自己或許無法堅持到五天後太陽升起的時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