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雪呼號的高山之上,維克雷斯四人組看著周邊的四位雪元素護衛,以及一群野蠻遊勇沉入地下,不知道是該上還是……待在原地觀看算了。
包圍住維克雷斯四人組的雪人集體圍毆不文明不公平現象,它到底是怎麼出現的呢?
其中遭遇圍困處境的阿瑟勳爵深感倒黴,他一看見阿爾薩斯與吉安娜出現在這裡,順帶掃了一眼他們身上的裝備,就大致猜到了這件事是如何發生的。
所以說,突然冒出來的兩人,上山途中究竟做了什麼,竟會導致如此後果。
一路上熊德重拳出擊,拍死一隻又一隻膽敢撲來奪肉的雪人,太過殘忍無情。
雪人是需要吃肉的,它們與凶惡的野獸沒有什麼區彆,隻要填飽肚子,吃啥都行。
尋著血腥味與肉味來了,大雪之中,唯有食物的存在,能安慰雪人們饑餓的肉體與精神。
更彆說沒有考證研究,就大搖大擺,不戴合適裝備便敢上山的無知兩青。
他倆的做法,嚴重拖累了維克雷斯四人組,差點害人性命。
因此,為了挽回過失,兩人當了一回掃自製“垃圾”的清潔英雄,處理自己製作的麻煩。
“火啊!聽我勒令,焚儘我的敵人。”
放火者,是穿著深綠色無帽海軍船長製服的吉安娜,一道火紅色的鳳凰射線穿過無數白雪,轟碎最後一隻雪人勇士。
縱光者,是一身藍銀板甲套裝,頭戴深綠船長帽的阿爾薩斯,熄滅聖光羽翼,手握大錘,護衛一旁。
因為邪惡的侵略者,勇敢的抵抗者,近六十隻雪人全身成為高山凍土的一員。
對於雪人而言,阻止它們吃飽的“食物”都是“邪惡”,“正義”隻存在於飽飯之中。
吼吼吼!(我們不懂什麼是正義與邪惡,你給我們亂下定義乾什麼)
“阿瑟叔叔,梅瑞狄斯嬸嬸,埃弗利叔叔,露希亞,沒想到我們竟能在這裡偶遇。”
拉著風雪之中的光團,吉安娜來到維克雷斯四人組前方,撤去雪元素,屈身行禮。
由她來看,雙方都有相同的目標,意外再次聚首。
“兩位殿下,謝謝你們幫助我們打退雪人。”
看見雪人被清理完後,阿瑟翻身下馬,上前答謝。
不下馬也不行啊,風雪被從地下升起的牆壁擋住了,看著似乎屹立不倒。
在熱心人的幫助下,大家有了個避難小屋,還有一團烈焰取暖,大家短暫脫離了寒風與大雪的無情蹂躪。
“不客氣,阿瑟勳爵。”
“能在這種惡劣的天氣遇到你們,我真是不勝榮幸。”
不等吉安娜回應阿瑟,阿爾薩斯上前一步,伸出右手。
他瞥見了前方四人組的穿著,腰間或胸口佩戴的特殊香囊,枯木標誌,還挺多。
他便立刻明白了自己都偷偷做了什麼,差點害人丟掉性命。
然而,他同時卻在想,你們窩在家裡等待通知不好嗎?
我和吉安娜為你們帶來銀灰聖典,大家一起研究多好。
早知如此,我就該好好聽聽吉安娜的意見。
萬一她開門送自己過來,豈不美哉,也不會有這種烏龍事。
在良心的譴責下,他握住阿瑟右手的同時,和煦問好的時候有了一些甩鍋的心理活動。
“我想每個聯盟同胞,遇到同胞遇難,必定會和我一樣行事。”
“阿爾薩斯王子,不用如此拘禮。”
“我們是聯盟,我們是一家人,當然不會放棄家人。”
稍微客套了一會兒,阿瑟收回右手,掏出兩枚雕刻枯枝的香囊遞了過去。
和聰明人講話就是輕鬆,趕緊戴上,以防後續出現問題。
是戴琳派你們來的嗎?但他為什麼沒有告訴你,防範雪人的辦法。
你們是一路上宰了多少雪人,或者跑了多遠的路,才讓這群野蠻人順著氣味跟來的。
“我們當然是一家人,阿瑟勳爵。”
“非常抱歉,是我太過冒失。”
伸手恭敬地接過香囊,阿爾薩斯開口道歉一聲,立刻塞給吉安娜一個,再把另一個揣進兜裡。
為了避免意外,還是戴上為好,一天到晚打打殺殺,那要多累啊!
叔,你都不叫我名,那我也不叫你叔了,多好。
“您做得很好,王子殿下。”
“您打敗巫妖王的貢獻,守護了無數聯盟子民。”
看見一絲微不可察的金光,阿瑟推開金幣,聲色一沉,指了指自己的心臟位置。
長輩給的禮物,怎麼能收錢呢?一碼歸一碼。
道歉也不是像你這樣道歉的,沒啥大事,需要賠錢……你們在這裡還搞了什麼事。
“您的功績我們有目共睹,真的不必如此。”
“叔,我和您說個事,我們是……一家人。”
一看阿瑟拒絕,阿爾薩斯掏出一柄銀白長劍,繼續上前一步,把它塞給了叔。
一點小小薄禮,叔您為何要拒絕。
不接受,那一定是我送禮的方式不對,沒有到您的心口裡。
曾經和吉安娜一起打造的薩隆邪鐵長劍,終於重新擁有了戲份,待在戒指裡都快生鏽了。
“好好好,你的心意我收到了。”
得到禮物,阿瑟隻覺得手中的寶劍,寒光乍現,一看就鋒利無比,內蘊聖光之力。
洛丹倫的王子逢人就送禮?我認為不太合適,他也不像我一樣做過商人。
更何況,我們貴族明麵上也不搞這一套,暗地裡有,但絕不是我。
“但你想錯了一件事,阿爾薩斯·米奈希爾。”
重重地緩了一口氣,阿瑟話鋒一轉,朝阿爾薩斯搖了搖頭。
“叔,我們……”
“叔叔我從不收禮,更不收侄子的禮。”
看見阿爾薩斯的拒絕之態,阿瑟把劍插到他麵前,一把撇過頭去,回到妻子身旁。
有過曾經作為商人的種種經曆,我阿瑟·維克雷斯可以很明白的跟你講,我不是這樣的人……你們要找我幫忙,也不需要送禮。
單憑維克雷斯與普羅德摩爾的關係,你與吉安娜的感情,我們真的不需要這樣。
“阿瑟叔叔,請您不要生氣。”
“阿爾薩斯他不是有意的,隻是他最近經曆的事有點多。”
瞥了眼處在自我懷疑狀態,不可自拔樣子的阿爾薩斯一眼,吉安娜替阿爾薩斯朝阿瑟躬身道歉。
她對於阿爾薩斯的行為,也是摸不清頭腦,滿頭疑問。
逢人送禮,可以是可以,但能不能注意下場合。
我們之間,不是你說你主外我主內的嗎?
到頭來,我還是需要和以前一樣,兩樣都乾對吧。
“與他打交道的對象不同,他應該還沒重新適應回來。”
“吉安娜,我沒有生氣,我隻是感歎時代變了。”
朝吉安娜揮了揮手,阿瑟捂住額頭,搖了搖頭。
又一個誤解我意思的,看來我確實已經跟不上年輕人的思路了。
“或許是我這幾個月沒有外出,悶在家裡,與外界交流少的緣故。”
“也許是我自作多情,但是,我隻有有一個疑問。”
“金幣,寶劍,哪有送親人見麵禮?有這樣送的。”
連連長歎幾聲,阿瑟順勢捋發,朝吉安娜擺了擺手,說出自己的心裡話。
他不說叔,我或許會考慮收下,算是普通朋友求人辦事的姿態。
他非喊叔,親戚之間送禮能這樣送嗎?有點太過直白。
再說了,我一不是純粹的武人,更不是純粹的商人。
對於他的行為,我不做解釋,希望你能體諒我的心情。
“好了,我們不說這些話題了。”
“吉安娜,你和阿爾薩斯大晚上來德魯斯瓦做什麼?”
說出自己心中的問題後,阿瑟舒緩了心中的鬱悶之氣,開口轉移話題。
越說越頭疼,我終於明白戴琳和凱瑟琳為什麼會時不時抬頭望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