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對過去如此掛懷,吉安娜。”
接過“聖光”的“指引”,瓦裡安被迫接受另一副裝扮,臉上紋上愛人為他貼心刻上的“傷疤”,紮著單馬尾,上前五步。
他來到比自己略大幾歲的庫爾提拉斯公主麵前,把心裡對另一位比自己略小幾歲公主的固定印象壓下來,緩聲道:“過去的一切,已經過去,我們要向前看。”
“過去我們無力改變,但未來是我們可以改變的。”
按照……現在的瓦裡安已經而立之年了,他對眼前越發熟悉的“陌生人”深感歲月無情的同時,也透過最近經曆的隻鱗片爪,猜到了一些東西。
“我想告訴你,枉顧自責或愧疚,永遠解決不了問題。”
當瓦裡安剛說完這句話,羅寧掰開呆愣的溫蕾薩,孤身來此讚同道:“是的,吉安娜。”
“我們即使已然逝去,但你……你們身上依然寄托了我們的念想。”
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女法師,羅寧頓了頓。
有了聖光源的暗中幫助,德魯斯特亡魂們焦急之時,他們輕而易舉的找到了她。
她無聲地站著,雙目緊閉,之前她自己的虛影早已隨著阿爾薩斯的虛影而消散。
“隻要你們還活著,我們的意誌會一直伴你們前行。”
自從羅寧清楚這次的意外是時空穿越,再加上這個世界的自己會死在塞拉摩,這個他不曉得的國度。
他曾因此有點疑惑,和溫蕾薩得知自己被族人仇視一般。
“聯盟……艾澤拉斯還需要你去拯救,她的陰謀是不會得逞的。”
與會合的同界之人邊走邊聊,他也得知道了她是誰,不禁有點感慨天災的威力。
因為希爾瓦娜斯的身份,他不好直呼其名,他的愛人明白黑暗女王做了什麼事後,總有偶爾呆愣的時刻。
老狼王吉恩五人一直封口怎麼辦得到呢?隻需偶爾插一嘴,總有漏風的時候。
照他們展露的一部分這個世界的發展來看,“自己”原本的未來好像變了一點……還是很多呢?
短時間的思考到此終止,羅寧對著吉安娜說:“我們走了,但還有你們,你們身上擔負著沉重的責任。”
“執著於過去,並不是一種好事,我的朋友。”
對於羅寧這番話,瓦裡安同樣給予回應。
兩人此時,同時按住了身體稍微動了動的“虛影”肩膀,異口同聲開口:“吉安娜,不必埋怨。”
“我們都來了,你並不孤單。”
他們倆指著其他人道:“吉安娜,瞧瞧她們是誰。”
隨著瓦裡安與羅寧讓開道路,屬於“死者”的時刻,因最後的這句話暫時結束了。
首先,攜著坦瑞德緩緩走來的是凱瑟琳,她輕撫著吉安娜的臉蛋道:“我的女兒,請原諒我。”
“請原諒我不察真相,就聽信他人,天真的認為我們能一直置身事外。”
聽到這,吉安娜不禁睜開雙眼,碧藍的雙眸帶著驚訝,看著自己的母親。
脫下頭頂的船長帽,坦瑞德把它放到胸前,露出蓬鬆的金發道:“姐姐,我穿越驚濤駭浪,跨越無儘風暴回來了。”
“抱歉,我來遲……不,你平安就好,我的好姐姐。”
見到自己偷偷回去曾見過……生長的茂密胡子已然消失不見的年輕弟弟,吉安娜頓時感到有點意外。
這時候,露希亞勳爵眼睜睜地看著外甥女掙紮離開,飛到蒂芬懷裡。
對於不想與另一個母親見麵的小孩子,她擺擺頭,隻好上前一步,朝吉安娜說:“我一直想再見你一麵,吉安娜。”
“可你自從那一天開始,就不曾回來。”
“除了你的畫像,我也未曾見到你,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?”
聽見眼前露希亞的問題,吉安娜想說什麼,但又連忙閉上眼睛,低著頭不敢與露希亞對視。
此時,吉恩帶著法德溫走來,他朝吉安娜僅微微點頭示意,沒有多說什麼。
他們旁邊的泰莉亞卻有些激動:“吉安娜女士,自從那天一彆,我們終於能再次相見,”
“我想你應該有自己的……抱歉,你應該不認識我。”
想起自己隻是在港口見過吉安娜一次,泰莉亞揮了揮手,解釋道:“我是泰莉亞,泰莉亞·弗塔根。”
沒等吉安娜驚訝出聲,溫蕾薩突然出現,抬手捂住她的額頭,感受她的溫度。
“溫蕾薩,我沒想到你也能來……”
“沒有什麼不能來的,吉安娜,我隻是有點感慨。”
搖了搖頭,溫蕾薩擺擺手,重回羅寧身邊,她和自己的關係沒另一個那麼好。
那麼,自己這算替無法來到這裡的她做一件小事罷了,回去聊聊,她又能露出什麼表情呢?
“但我們來了,這就夠了不是嗎?”
“我也能因此能與羅寧有一次短暫的相聚,謝謝你,我的朋友。”
麵對隨口一說,謊話連天,深情注視著自己的溫蕾薩,羅寧想反駁一下但又給強行忍住了。
是因為溫蕾薩把她自己的腦袋,朝他的肩膀靠了過去,在他耳邊輕語。
不就是演戲嗎?我替我自己答應了!
好吧,溫蕾薩,無論後邊發生什麼,我都不會在驚訝了。
在羅寧裝作久彆,同樣深情地抱住溫蕾薩的時候,瓦裡安推著一對姑侄過來了。
都這種時候了,你們倆都不來說兩句的嗎?
你讓我穿著這身鎧甲,你卻不聞不問,還有你,死死鑽在那就是不肯不出來……聖光在上……
“嗯哼!她是蒂芬嬸嬸。”
背對吉安娜,克裡斯蒂娜甕聲甕氣地說出自己身邊的漂亮嬸嬸是誰。
“吉安娜,好久不見。”
對於懷裡不肯露臉的小女孩,蒂芬藏著瞳孔深處的藍光,笑著伸手撫了撫自己的黑色瀑布長發,試圖緩解尷尬。
我就知道,又是這個眼神。
怎麼誰都看我就像……某種方麵,我是……沒錯,是因為我去的太早了嗎……我應該不怎麼像她吧……
“看到你成長……嗯,我很高興。”
說著說著,蒂芬重新看了眼懷裡的小女孩,做出決定。
她把懷中不肯鬆手的侄女一把抓了起來,朝吉安娜丟了過去:“她是克裡斯蒂娜,你要不好好看看她。”
在這裡,你會飛,又怎麼會有事呢?不要怪姑姑……
“孩子,你長得好像……”
“我的乖女兒,她的話,以後有時間再說。”
伸手抓住想要飛奔的孫女,凱瑟琳繼續捧著吉安娜的臉蛋,柔聲道:“現在,更重要的是,原諒你自己,我們該回家了。”
“好的,母親……大家,謝謝你們。”
雖然不清楚這一切到底是虛幻的還是真實的,但吉安娜還是很從心地抱住了自己的幾位家人。
她的家人分彆是凱瑟琳、露希亞、坦瑞德、克裡斯蒂娜(感覺親切的小女孩)四人。
當凱瑟琳拉著自己的四位親人抱成一團,周圍的噩夢逐漸破碎,高萊克等德魯斯特,想儘辦法,暴跳如雷的時候,外麵的地界來了五個人。
以一位庫爾提拉斯綠甲船長為首的小隊,他們一進來,就聽到戴琳的虛影在說:“我的女兒,難道你還不醒悟嗎?”
“非要讓那群野獸……它們把你周圍熟悉的所有人全部殺死,你才肯罷休嗎?”
說完這句話,他注視到了闖入者,破除了他們陣法的闖入者們。
因此,他們露出真麵目,冷然地盯著眼前的裝備各異的五位生者,你們竟敢壞我們德魯斯特的好事。
就算你不知道為什麼複活了……梅瑞狄斯·維克雷斯,你都要為此付出代價,告訴我們你複活的關鍵就更好了。
“抱歉,我的父親可不會跟我這麼說話。”
“德魯斯特,我們的忍耐與你們一樣,是有限的。”
掐滅手中的黑白死亡氣息,綠色軍裝吉安娜抬起頭,轉著手裡的船長帽,冷聲道:“既然你們執意如此,那我們就送你們去你們該去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