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黑的夜色裡,一隻憨厚老實的冰水混合元素的頭頂上,吉安娜輕輕揉了揉自己弟弟之前挨打的地方。
“坦瑞德,沒事吧。”
“姐姐,我沒事。”
推開蹂躪之手,坦瑞德緩下心來,感慨問道:“姐姐,艾什凡真的會背叛庫爾提拉斯嗎?”
“這個世界的父親……他……我想問,他究竟是因為……什麼不在的?”
“母親擔任了海軍統帥的職位,你卻不是,而我卻又失蹤了,看來父親是真的不在了。”
“漫長的時間,賦予了我們不同的經曆,坦瑞德。”
收回小手,吉安娜輕聲回應:“它們會逐步改變我們,未來具體是什麼樣的,我們是完全不知道的。”
“漫漫時光,不可阻擋,唯有我們之前的過去恒定。”
“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,做好自己,為自己創造嶄新獨特的未來。”
聽到這,坦瑞德隻覺得腦袋進了一束電光,把自己攪得迷迷糊糊的。
他無奈按住眼前神棍的肩膀,低聲道:“彆神神叨叨的了,吉安娜。”
“如果你明白,就告訴我你都知道了什麼,不要擅自轉移話題。”
“身為一名普羅德摩爾法師,你居然還對自己的弟弟……讓我猜謎語。”
大力搖著吉安娜的肩膀,坦瑞德越說越激動。
“我看姐夫也不是像這種人啊,安東尼達斯大法師明明……你好的不學,學壞的是吧!
“不對,這或許才是以前的你,之前的你在偽裝本性!”
這兩天,你明明不是這樣子的,明明是在朝……多副麵孔,你長大了,吉安娜姐姐。
“我不是小孩子了,姐姐,你不能總把我當好欺負的……”
繼續晃著一臉無奈的吉安娜,坦瑞德本想繼續發泄心中的煩悶,但一隻手突然牢牢按住了他的肩膀。
“坦瑞德,說夠了沒有。”
“沒說夠的話,我不介意跟你講講道理。”
來者一臉春風和煦的樣子,微笑著,停住了坦瑞德的行動。
隻是輕輕一拉,阿爾薩斯便把他拉到自己身邊,幫他體驗什麼叫刺激的浮空體驗。
“你哥哥我,來到這裡這麼久了,什麼東西也沒搞懂。”
“如果沒有聖光,那我遇到的人,對我都會如同仇人一般。”
“我都不明白我做錯了什麼,你倒好,敢拿你姐姐當出氣筒。”
牢牢抓著坦瑞德的肩膀,阿爾薩斯騎在聖光戰駒上,大力甩了起來。
“這個世界本就不是我們的世界,我們同樣和你一樣,對這些離奇的事情感到迷茫。”
“艾什凡背叛了就背叛了,嶽父不在了就不在了。”
“這與我們有什麼關係,我們當下最緊要的任務是找到回家的路。”
停下教育旋轉大風車,阿爾薩斯把坦瑞德提到自己麵前。
他迅速讓出一個位置,幫坦瑞德坐好,朝迷茫之人大聲說道:“這個世界的未來對我們來說,隻是我們萬千未來的一個可能性而已!”
“所以,你為什麼不願接受它?”
仿佛沒有聽見阿爾薩斯的聲音,坦瑞德雙目失神著,連大風車都不能讓他的情緒有絲毫變動。
“坦瑞德,我最後告訴你一件事!”
“在這個世界,說句真實點的。”
“我們看到什麼,想做什麼,隻需順從自己的心意決定。”
“該幫的幫,該看的看,該走的走,不就行了!”
眼見坦瑞德陷入沉默,臉色複雜,阿爾薩斯沉聲道:“你明白了嗎,坦瑞德·普羅德摩爾?”
聽到這,坦瑞德閉上雙眼,默默反思著,而阿爾薩斯則和吉安娜一樣,鬆了一口氣。
三言兩語之間,便解決了坦瑞德的問題,他們倆對此很是欣慰。
這次來的人有點過於的多了,他們要做好前後準備,維克雷斯一家已經由吉安娜在路上擺平了。
那麼,他們也得想辦法維持表麵的人設,樹立典型案例,成功排除嫌隙,他們怕溫蕾薩啊!
畢竟,這次的行動真實“群狼環飼”。
稍有不慎,兩個人都得陰溝裡翻船,承擔反噬的痛楚。
他們倆隻能感慨,自己的實力還是不夠強,阻擋不了來自各方麵的致命威脅。
如果不是怕敵人的降維打擊,我們不是不可以和你們講真相,問題是我們的遮掩,對於納斯雷茲姆等敵人來講,完全形同虛設。
特彆是之前的那個吉安娜,小心思那麼多,萬一她真的能帶著我們無法想象的敵人,來到我們的世界,我們就可以……
此刻,坦瑞德突然脫下船長帽,把它緊緊攥到手裡,低頭道:“姐姐,抱歉,我又衝動了。”
“沒事的,我們都曾衝動過,隻是你沒看見我和阿爾薩斯那時候糟蹋的樣子。”
大力奪過坦瑞德的船長帽,吉安娜抬手把它放到了它主人腦袋上。
隻見她伸手一指,扁平帽子便恢複如初。
做完這一切,吉安娜朝坦瑞德遞來邀請道:“好了,坦瑞德,我們去碼頭打海盜去。”
“姐姐,姐夫,謝謝你們。”
抓住姐姐遞來的邀請,坦瑞德點頭道。
隻是,他脖子上的白玉船錨吊墜忽然露出了頭。
看到它,吉安娜迅速在伸出空閒的左手,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它。
“坦瑞德,你的這東西是?”
她對此十分疑惑,其他從風暴中回來的弟弟,她不是沒見過,但在她的印象裡,另一個弟弟好像沒這東西。
“姐姐,它是我在風暴……”
不等坦瑞德告訴兩人白玉吊墜的來曆,吉安娜仿佛想到了什麼。
她輕輕撇過頭,攤開手道:“弟弟,我該對你說些什麼呢?”
“唉!”短短一聲歎息,吉安娜繼續說道:“算了,不講了,還是讓你自己去了解吧。”
說完,吉安娜一踩冰川狂潮的腦袋,揮揮手便離開了。
“姐……”
拍了拍因姐姐不辭而彆而一臉問號的男人,逐漸離開無敵的阿爾薩斯展開雙臂道:“坦瑞德,不要擔心。”
“時間會告訴我們一切的答案,我先跟你姐姐去港口了。”
“對了,無敵很聽話的,你騎著它慢慢來哈。”
話音未落,音爆來到,在坦瑞德與無敵周圍,空留阿爾薩斯的聲音傳響。
“能不能來個直接點的人,回答我的問題,之前的問題得到解決卻越變越多。”
“啊!我的這枚吊墜究竟有什麼問題啊!”
仰天長嘯,坦瑞德因為先走一步的兩人而越發崩潰,瘋狂地撓著腦袋,絞儘腦汁,還是沒有辦法。
“時間會證明一切,我最不缺的應該就是時間,但我等不了啊!”
“兩個世界,一樣的人,一樣的事物,真的會有變化,真的能不一樣嗎?”
“人能一樣,人不能一樣,人能一樣,人不能一樣……”
此時,麵對突然陷入複讀狀態的坦瑞德跨下,無敵無奈地打了個響鼻,展翅一揮,朝主人的位置飛去。
這時候,在港務長的辦公室,吉恩和塞勒斯正在馬不停蹄地調兵遣將。
然而,一位傳令兵的到來,傳令兵的聲音,卻打破了他們的忙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