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明媚的太陽緩緩升起,意味著庫爾提拉斯睡了一個好覺,開啟嶄新的一天。
今天早上,伯拉勒斯的聯合廣場上站滿了人,看起來,聽起來都非常熱鬨。
“凱寧斯勳爵,你也來了。”
“是啊,諾文頓勳爵,你都來伯拉勒斯了,那我當然必須得來啊!”
兩個白發的庫爾提拉斯貴族麵對麵站在一起,互相感慨對方能出現在這裡。
凱寧斯勳爵調侃道:“我還以為你仍守著你的馬場,都沒閒心思注意伯拉勒斯這邊的情況啊!”
阿迪烏斯·諾文頓朗聲回應道:“兄弟,瞧瞧你說的什麼話啊!”
“躲在山裡不問世事的你,能在昨晚離開營地支援伯拉勒斯,才是我沒想到的。”
最後,兩人對視一笑,敞開雙手,抱在一起。
昨天晚上累了一整晚,結果卻在他們自己剛好準備去休息的時候,看到了對方。
本以為隻是身形相同,沒想到睡個好覺起來……欸,原來是你這老小子!
在這兩老小子……幾堆人開外,一位金發精神小夥子有點害怕眼前的黑發叔叔。
他膽怯地道:“叔叔,我……”
眼見自己的小侄子一眨眼都這麼大了,布魯托道:“布蘭農,你可是未來的斯托頌勳爵。”
“我本以為你幼時性子膽小不會影響未來,真沒想到你……唉,這就是命。”
“叔叔也不說彆的喪氣話了,布蘭農·斯托頌!”
因為布魯托的一聲大喝,布蘭農不禁抖了抖,他是真的怕斯托頌勳爵。
“唉!挺起胸膛來,我們斯托頌的子嗣!”
“扛起責任來,好好乾,以後我們斯托頌家族就靠你了。”
聽到自己叔叔,斯托頌勳爵的說辭,布蘭農是挺起胸膛了,但他心裡隻有苦澀。
有沒有一種可能,無論我如何努力,我們斯托頌家族都會成為曆史。
更何況,像我這樣的人,明白自己身上的責任,但想做事又有點怕事。
我真不一定能振興斯托頌家族,終究還得看未來有沒有機會。
“算了,膽小有膽小的好處。”
轉頭看向身旁的妻子,布魯托道:“黛蘇希爾,把你新修的海潮教典給布蘭農一份。”
無視丈夫遞來的索要之手,黛蘇希爾取出一本淡藍色書籍,擺到布蘭農麵前。
她清了清嗓子道:“嗯哼,小侄子,請收好。”
“這與那群克熙爾的完全不一樣,是我們突破深淵,明了自身的新典籍。”
咽了咽口水,布蘭農看著眼前遍布波紋的書籍,不敢伸手接過它,他心中隻有害怕。
爺爺都逃不過,你們這些另一個世界的第二代就逃得過了?
他是一點都不信,一點都不想去碰這種危險的東西。
在尖角碼頭,他最信賴的康韋修士對他和碼頭的民眾做的一切,他都不敢忘懷。
這時候,一位一看就是強者的地中海黝黑白發老頭來到這裡,他必定是一位苦修士。
他替布蘭農說道:“勳爵大人,請不要為難布蘭農。”
“克熙爾的陰影,一直徘徊在我們每個人的頭頂上,是我們揮之不去的夢魘。”
聽到自己的一位熟人,已經白發蒼蒼的熟人如此說,布魯托道:“派克,派克修士。”
剛說完一句話,布魯托拉住派克修士:“風暴之末,你們修正的很好。”
“我也是沒有想到,最後能打敗我的人是你,真是太好了。”
“克熙爾就該消滅,我完全讚同你們的做法,及時糾正了我們海賢的錯誤。”
對於這位斯托頌勳爵,派克修士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。
根據我們之前的短暫交流來看,我們的曆史有相同點但也有不同點。
錯誤有沒有徹底糾正我不知道,但我隻知道一件事,“您”沒那麼多手準備。
沉思片刻,派克道:“勳爵大人,此書能否借我一閱?”
“當然可以,派克修士。”
翻開波紋藍書第一頁,派克眼睛一亮,翻開第二頁,眉頭一皺,翻開……第七頁,合上了海潮“教典”。
勉強撐起笑容,派克伸手還書道:“勳爵大人,我明白了。”
然而,布魯托看到派克這副模樣,便接過教典看第二頁……直到第七頁和派克一樣,也合上了“教典”。
“哎呀,抱歉抱歉。”
隨便一想,黛蘇希爾就想明白了兩人為何如此,不好意思地收回“教典”。
“派克修士,你得體諒一下我。”
“我們距離打敗邪神,不過渺渺……我實在是沒多少時間修訂新教典。”
喊的是派克修士,但黛蘇希爾看的卻是布魯托,似笑非笑。
默默注視三人的兩年輕人,莫歌納與布蘭農握住彼此的右手,都看懂了彼此的苦衷。
“裡德元帥,瓊·克利多恩向您報到!”
見到年輕的埃弗利,瓊·克利多恩鄭重喊道。
在她的認知裡,裡德元帥既是授業恩師,也是她的可靠元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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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在維克雷斯莊園,趁維克雷斯勳爵……有非常特彆的意外情況發生,但能見到年輕的元帥,她倍感榮耀……
一道嚴肅的低沉男聲響起,埃弗利鄭重回禮道:“克利多恩元帥,不必如此拘禮。”
“為了德魯斯瓦,我們辛勤奉獻,不懼犧牲,你做的很好。”
自從在茲洛斯遇到近而立年華的露希亞·維克雷斯,她看到自己的樣子,埃弗利就明白了自己未來的結局。
為了露希亞,為了德魯斯瓦而死,他相信另一個自己絕對不會害怕,甚至願意坦然接受這個命運。
或許另一個他隻會怪自己沒有做好一些事情……為沒有保護好或傷害到露希亞而自責。
想到了一個問題,小露希亞向另一個自己好奇問道:“成熟的我,屬於你的獵鷹是什麼樣的呢?”
輕輕一笑,大露希亞反問道:“年輕的我,屬於你的獵鷹又是什麼樣的呢?”
聽到這話,小露希亞一嘟嘴道:“你們天天瞞著我那麼多事,一點風聲都不肯透露給我嗎?”
“對了,你都不把我身後的披風當回事嗎?”
“我現在可是名正言順的維克雷斯勳爵的繼承人,未來的勳爵大人,你說呢?”
炫耀了一下自己特意穿上的家族徽記披風,小露希亞想聽聽年長的自己多透露一些東西。
她也是頭一次見,戰火都燒到家門口了,一些東西還要瞞那麼多。
她捫心自問,是做不到吉安娜姐姐那樣,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的。
把經驗說給“後人”,告訴“後人”不要重蹈覆轍,難道不該是想都不想就直接說……或者委婉點說的嗎?
“年輕的我,我沒有披風,照樣是天生的德魯斯瓦繼承者。”
扶起下巴,大露希亞看向年輕的自己道:“嗯……你是想我讓多透露一點是嗎?”
笑嗬嗬地點點頭,小露希亞滿是期待地看向年長的自己,黑色的眼眸大放光彩。
同樣笑了笑,大露希亞來到她耳邊輕聲道:“親愛的,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呢?”
居然問自己傻不傻,小露希亞不滿地瞪了大露希亞一眼。
“我們的經曆儘管有一點不同,但是……沒有披風,你也會是未來的維克雷斯勳爵。”
“你的獵鷹,為什麼要追求與我相同的呢?”
“成為我……我覺得並不好,其中的代價很大,我怕現在的你承受不住。”
隨手按住朝自己撞來的腦袋,大露希亞抬頭伸手,恍如玩弄玩具一般的在戲弄小露希亞。
“好了好了,你們倆都多大人了,還和小孩子一樣。”
看不下去一大一小的女兒,失去屬於維克雷斯家族的風度,梅瑞狄斯拉開兩女。
“她比你小,你就不能讓一下她嗎?”
抱起雙手,小露希亞驕傲臉,自家媽最愛的還是自己。
給了小女兒一記特製撫摸,梅瑞狄斯斥責道:“你還得意上了,最近我真是太寵你了,太放任你了!”
“她比你經曆得多,閱曆豐富,如你的老師一般,你應該尊敬她。”
眼見小露希亞身後一聲響,大露希亞同樣擺了一張驕傲臉。
誰怕誰啊,誰不是咱媽的好女兒了!
母親是平等的,是不公平的,是完全不夠分的。
“露希亞·維克雷斯,你是我們的驕傲。”
“年輕的你,被我們寵溺慣了,跟著普羅德摩爾的野丫頭影響過深,似乎不堪造就。”
拋棄野養的小露希亞,阿瑟朝大露希亞認真說道,都是他發自內心的話語。
聊到這,小露希亞至此被各方打擊得體無完膚,故作不滿地賭氣,成全年長的自己。
有了阿瑟的助攻,大露希亞更驕傲了,小的自己現在隻能羨慕自己,畢竟……時間可能不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