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穿成耽美文總受的炮灰室友》全本免費閱讀
安程從電競椅上站起來,快速將睡衣換成短袖和休閒褲,拿著門卡往外走。
將房卡揣兜裡,安程心情不太好地撥打白卿電話。
有病啊,又是哪個變態大晚上的搞事情。
他這段時間過得有點舒坦,都沒能及時反應過來。
電話撥通,但是沒人接,直到自動掛斷。
安程又撥通王啟蒙的,也沒人回應。
但這也不代表出了什麼事情,他們寢室都素質良好,到晚上要睡覺了,會把手機靜音。
難不成都睡了,可是還沒到十二點呢。
等到了酒店外麵,發現深夜很難打到車,又在手機上打滴滴。
軟件顯示接駕還需要三分鐘。
安程問:“007,既然白卿有危險,為什麼和之前感受到的困意程度不一樣?”
小貓想了一下,“大概是因為危險程度不同。宿主應該也有感受到的,上次麵對吳馳的時候,因為宿主就在白卿身邊,他能傷害到白卿的可能性不大,所以困意也很輕。”
安程放心了些,“所以這次,危險程度其實也不大?”
小貓,“應該是的,但是小心為上,宿主還是去看看吧。”
安程歎氣,“這不是已經打上車了嗎。”
等下了車,站在學校門口,安程看著沉寂的校園,不算明亮的燈光掠過樹梢落在地上,水泥地上都是斑駁的影子。
安程不太情願地走到校門口。
門衛穿著保安服,和善地打招呼,“這麼晚才回來呢,宿舍都關門了。”
安程點頭,“從醫院回來。”
門衛頓時心疼道:“快回去歇著吧。”
安程猜得沒錯,白卿和王啟蒙確實是睡著了,在熄燈後的寢室睡得正香。
白卿下午操練了兩個小時自然辛苦,王啟蒙在操場上陪著班上運動員跑了一天,也不輕鬆,十一點就爬上床了,硬是一把遊戲都沒力氣打。
兩個人在睡得太沉,以至於門鎖被撥動的聲音都沒聽見。細碎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,直到最後一聲清脆的開鎖音。
門外的人將鐵絲收回兜裡,慢慢推開門,然後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。
他似乎知道房間的布局,進門口直直往裡走,停在白卿的床
前,脫掉鞋子踩著樓梯開始往上爬。
等到了合適的高度,他從兜裡摸出一塊帶著藥水味的帕子,借著門上小窗透過來的光線,要朝著白卿的臉按下去。
眼看馬上就要得手,他的臉上已經浮現出欣喜陶醉的表情。
他實在是太喜歡白卿了,就隻是見過幾麵說過幾句話,白卿甚至可能不記得他,可他就是喜歡,刻在心底的喜歡,像著了魔一樣。
寢室還有彆人,但是沒關係,他可以輕輕的。
可是突然,白卿猛地睜眼,噩夢讓他額頭濕透,嘴邊輕聲呢喃著一個名字。
男子嚇了一跳,手上速度馬上加快,卻被反應過來的白卿躲過,飛快地爬起來調轉身子,一腳踢在他肩膀上,將人重重踹離床梯,直接摔到地上。
寢室裡麵,頓時傳來一聲不堪疼痛的哀鳴。
王啟蒙被驚醒,一身冷汗地爬起來,“什麼情況,白哥你摔下去了嗎?”
與此同時,本來虛掩的門被人暴力踢開,房門砰地一聲砸在牆上,又被巨大的反作用力彈回來,發出咯吱的聲音。
隔壁都被吵醒了,逐漸傳出謾罵聲。
安程是故意的,他想著如果正有變態打算行不軌之事,那麼他來這麼一下,好歹能嚇嚇他及時住手。
隨著他啪的一下打開燈,寢室裡麵的情況映入眼簾。
安程看著側躺在地上,抱著屁股正在哀嚎哭泣的男人,有些沉默。
好像危險程度確實很低。
白卿的臉色有些蒼白,不知道是被噩夢,還是被這個變態嚇的,看見安程出現在寢室門口,幾步下床跨過地上的男人,走到安程身邊。
發白的臉露出一絲擔憂,“程哥,你怎麼來了。剛踹門的時候傷口沒有拉傷吧,要不要看看。”
安程才是慌,隻是表麵不動神色,“臉怎麼這麼白?”
應該還沒有被欺負吧?
這麼一想,安程的一雙眼睛直直看向地上的男人,眼神發凶,怎麼這種貨色也敢來覬覦他的一個億?
白卿笑了下,“沒事,就是做噩夢了。”
“夢見什麼了?”
安程隨口問,卻沒有多少心思聽,他走到那個變態身邊,先是踹了一腳,然後弓腰勾起人的臉來看。
十
分的路人甲,他甚至沒有一點印象。
路人甲此刻臉皺成一團,捂著屁股邊哭邊呻吟,壓根沒臉看。
在他身後,白卿看著安程的背影,心跳漸漸平靜,垂頭時話音很低,像是自言自語,“夢到程哥出事了。”
好在沒有。
他走到安程身邊,聽安程冷聲問道:“就是這小子一直追你?”
白卿愣了一下,想到白天說的話,有點心虛,“不是。”
其實沒有這號人,他雖然好相處,但是拒絕彆人時絲毫不留餘地。
他隻是想借此問程哥的追求者情況罷了,程哥不愛說話更不愛說這些,可是他看著程哥朋友圈的自我介紹,就總容易走神,上午的課都沒聽進去。
明明想好了,程哥是直男,他們隻能做朋友的。
安程臉色更難看了,那還有潛在的變態。
王啟蒙也下了床,撓著腦袋摸不清現在的情況,“什麼情況?”
安程也想弄清楚,他又踹了地上人一腳,“什麼名字,哪個專業的?”
路人甲仰頭,說道:“李想,計算機專業的。”
財大男生少,計算機專業的男生也在這棟宿舍樓。
知道自己處境危險,他開口幫自己解釋,“我來這裡是想找白同學說說話,沒有被的意思,彆誤會。”
安程去拿他手裡的帕子,李想卻緊緊握住不放,一邊疼得哭一邊討好地笑:“同學,你這是做什麼呢?”
安程勁大,逐支掰開他的手指,將帕子抽出來,“什麼話要深夜來,還帶沾了迷藥的帕子?”
李想還要解釋,安程又掏他的褲兜,把鐵絲拿在手裡,“還用鐵絲竅門?”
聞言,白卿的眉頭皺起,臉上難以控製地流露出一絲惡心。
麵對這種事情,脾氣再好也忍不住。
手掌捏成了拳頭,憤怒上湧時瞧見安程的側臉,又全部壓了回去。
臉上流露出一絲後怕,白卿向安程靠近,話音發輕,“幸好我醒了,不然……”
神色有一分委屈。
安程反手揉了揉白卿的腦袋,而白卿也低了低頭,讓安程揉得更順手。
安程隨口安慰著:“沒事了。”
沒看見發絲下麵,少年眼底被藏匿著的一抹
小開心。
有時候,白卿會自暴自棄地想,他隻是想讓程哥疼疼他就好了,不用喜歡他,那就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