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楚看了一眼天色,“今日天色已晚,卻是不適合布陣了!”
大日封魔陣,唯有在大日之下,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。
既然是要布陣了,必然是會引動陰世那些惡鬼的衝擊。
章楚可不想耗費自身的法力,維持大陣的運轉。
等到明日太陽初升,有著大日之力出現的時候,章楚直接就把大日封魔陣布置出來,到時候,就算是封印破碎了,章楚亦是從容應對的。
“好!”
燕赤霞點了點頭,揚了揚手中的酒壺,“喝酒,喝酒!”
“這點酒怎麼夠喝呢?”
章楚微微搖頭,手中已然是出現了一個大缸,裡邊裝著的儘是美酒。
“好啊!”
燕赤霞看著章楚麵前的酒缸,頓時據眼前一亮,“;老道惦記道友的美酒,已然是有一段時間了!”
說罷,直接就席地而坐,開始痛飲起來。
至於南宮仆射跟軒轅敬誠,自然就成了打酒的小廝了。
時間過得總是很快,等到一缸酒喝完,已然是到了深夜,燕赤霞自去休息了,而章楚還相當的清醒。
他身上的氣血之盛,那些酒液進入身軀,壓根就不用章楚動用法力,頃刻之間就被氣血之力煉化了。
故而,章楚想要醉,那是極難。
默默的懸浮在荒山之上,靜靜的等著大日東升。
他要找出最合適的布陣位置,凝聚大日之力最多的位置。
半空之中的章楚,亦是在默默盤算著,不多時,他已經是找到了放置陣基的位置。
就在此時,天邊的朝霞突然就出現了,望著那朝霞,章楚手中的法訣連連湧動,一道道的法力,伴隨著陣基落在了荒山的四周。
隨著虛空的一陣陣變換,陣基卻是直接就消失不見了。
等到一百零八個陣基連成一片,麵前的虛空似乎是都有些凝聚之感了。
“道友。”
燕赤霞看著章楚停了下來,亦是到了章楚的跟前,“成了?”
在章楚布陣的時候,燕赤霞已然是感覺到了,立刻就帶著南宮仆射還有軒轅敬誠來到了荒山之外。
“成了!”
章楚點了點頭。
望著不斷凝聚著的大日之力,燕赤霞的神色亦是輕鬆了不少。
凝聚了如此之多的大日之力,就算是荒山上那陰陽兩界的封印破損了,那些惡鬼、鬼王想要出來,那也是被削弱了無數倍。
甚至,當它們出現的那一刻,就會被大日之力徹底煉化,化作一縷縷黑煙。
而大陣既成,溝通陰世的那個通道似乎亦是有了絲絲反應。
在那幾具金身的下方,卻是出現了無數的黑煙,正是衝擊封印的厲鬼,被大日封魔陣給鎮殺了。
看到了這一幕,燕赤霞總算是放下心來。
眼前的大陣,肯定是存在的時間越久,越厲害,甚至是,等到到了一定的程度,就算是渡劫期的鬼王,亦是可以生生煉化了。
大陣既成,燕赤霞亦是要外出遊曆了。
“道友,”
燕赤霞來到了荒山之下,“後會有期!”
“後會有期!”
章楚亦是拱手說道,“若是有事,可發玉符通知貧道!”
“玉符?”
燕赤霞有些疑惑了。
章楚卻是拿出了從亂星海中得到幾枚玉符,這就是修仙直接用來溝通的玉符。
有什麼事情,直接輸入玉符之中,激發玉符,卻是要不了多久,玉符就能來到此荒山了。
“道友打算在這裡修煉一段時間?”
燕赤霞很快就學會了,看著玉符的目的地正是麵前的荒山,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。
“正是!”
章楚點了點頭,“貧道想看看陣法的具體效果,看看還能不能再加強一下!”
“好!”
燕赤霞直接就收起了玉符,禦劍騰空而去了。
“清風明月,”
章楚看了一眼燕赤霞消失的地方,直接就把目光放在了南宮仆射還有軒轅敬誠的身上,“爾等可以下山轉轉了!”
“總在一地修行卻是不行的!”
“是,道主!”
南宮仆射還有軒轅敬誠立刻就應了下來。
他們也是帶著數枚玉符的,有著玉符在手,就算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,隻要是激發了,章楚亦是可以儘快趕到的。
望著軒轅敬誠還有南宮仆射亦是離去了,章楚則是把目光落在了麵前的荒山之上。
“大日封魔陣,起!”
章楚直接就掐動了法訣,令大日封魔陣徹底運轉了起來。
接下來,章楚要做的事情可是極為危險的,當然是要先把大日封魔陣運轉起來的。
就算是萬一,封印破碎了,有著大日封魔陣在,章楚亦是能應付的過來。
章楚可是從來都沒有忘記,在這荒山之中可是有著一條屍脈存在的。
屍王幡已然是太久沒有晉級了,要是收了那條屍脈,怕是,屍王幡立刻就可以晉級了。
隻是,屍脈在荒山的深處,想要得到,必然是要把此山給破開的。
想了一下之後,屍王幡直接就出現在了章楚的手中,幡杆直接就猶如是利刃一樣,硬生生的插進了山體之中。
“破~”
章楚的法力亦是湧動了起來,順著幡杆插入的地方,一道裂縫亦是出現了,直通地底的裂縫。
隨著裂縫的出現,恐怖至極的屍氣直接就朝著外邊翻湧著。
隻是,壓根就不用大日封魔陣有所動作,那湧動的屍氣直接就被屍王幡給吞噬的乾乾淨淨了。
章楚的靈識掃過,已然是看到了裂縫深處濃鬱到了極致的屍氣。
他手持屍王幡,直接就朝著裂縫之下疾馳而去。
所過之處,擋在麵前巔峰山石直接就化作了粉末,彌漫著的屍氣,亦是頃刻之間就被屍王幡吞噬的乾乾淨淨。
隨著不斷的降落,章楚能感受到手中的屍王幡亦是越發的靈動了起來。
如此之多的屍氣,那可真的是罕見至極的。
屍王幡怎麼可能不靈動呢?
不多時,章楚已然是落在了裂縫的底部,此地的屍氣,已然是化作了液體。
屍王幡輕輕一掃,屍氣就消失了,而章楚的目光亦是放在了那扭動著的屍脈之上。
從知道這條屍脈都多少年了,終於是見到了屍脈本來的麵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