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痛從下巴傳來,唐恬擰了眉頭。
她來不及看清周圍,一股巨大的力道傳來,一床被子丟在她身上,她被人毫不留情的一腳踹了下去。
一股鑽心的痛從胳膊傳來,地上有厚實的地毯,可是手肘被一道五公分的傷口劃破,血珠從她潔白的手臂滲出,就算是跌坐在地毯上,那傷口看著也觸目驚心。
低頭,看著傷口,唐恬有些怔住,她捂住了自己的傷口。
她的手白皙:
修長,她的胳膊細致白嫩,這手下的觸感,美得像是夢,絕不是在醫院裡苟延殘喘了五年、身體乾癟像老太太的她能有的。
抬頭,唐恬看到了床上踹她下來的男人。
他光著上身,一絲不掛的坐在床邊,他身上還留著縱情時留下的抓痕。
一股鑽心的痛從胳膊傳來,地上有厚實的地毯,可是手肘被一道五公分的傷口劃破,血珠從她潔白的手臂滲出,就算是跌坐在地毯上,那傷口看著也觸目驚心。
可是,唐恬對上他的眼睛,那厭惡氣息,從秦岩眸底中毫無遮掩的流露出來。
男人的身材像是岩石般結實,肩膀寬廣,他有一張比模特還俊美而臉龐,那冷傲的氣息更是看著便讓人膽寒。
他身處高位,是跨國總裁,更有富可敵國的財富。
她是他的妻子,可是他不愛她,娶她隻是因為她和姐姐有一雙相似的眼睛。
她原本以為,他性格如此,天生冷漠不近人情,所以酒後才會抱著她,一遍遍纏綿,親吻她,纏眷溫柔。
為了他酒後的真情,唐恬忍耐了秦家長輩的刁難,操持好整個秦家,還給秦岩生下了一對龍鳳胎。
可是,噩夢卻在龍鳳胎三歲後到來。
她的姐姐,唐韻的女兒,得了重度腎衰竭。
唐恬和姐姐是雙胞胎,她的兒女,腎源自然和唐韻的女兒是匹配的。
背著唐恬,秦岩拿走了自己女兒的腎,移植給了唐韻女兒。
都是三歲的孩子,一個腎是不會出什麼問題,但是從醫院出來之後,小孩感染了風寒,一病不起送進醫院就再沒出來。
五年之後,唐韻女兒的腎再次出了問題。
唐恬帶著兒子逃跑,卻被秦岩捉了回來。
唐恬自願捐出自己的腎,可是,她的腎在唐韻女兒身體裡堅持了三年。
三年後,她的兒子再次上了手術台。
小小的孩子,八歲以前,麵對的都是飼養者、隨時捐出腎臟把生命送給彆人的恐慌。
他並不知道隻捐出一個腎,他還是能活下來,他從醫院的窗口跳了出去。
唐恬聽到了秦岩和唐韻的對話。
“要是秦錚不死就好了,白白浪費了一個腎,不知道小瑾這次的腎能堅持幾年……”
後來,唐恬被控製起來,她的身體就是腎臟的容器,秦錚的腎被移植進她的身體,什麼時候唐瑾的腎撐不住了,就把她身體裡的拿出來換上。
背著親眼和唐韻,唐恬活到了三十出頭,她天天服用違禁藥物,把腎臟早早弄壞。
唐恬死在病床上,臨死前,她看到唐韻和唐瑾一起住進了她的病房。
唐家的腎衰竭是遺傳的,唐韻和唐瑾準備拿她的腎來換命。
可是,唐恬的腎哪裡還能用呢?
不知道唐韻和唐瑾要怎麼活下去呢?唐恬笑得暢快。
死去,醒來。
她沒想到自己沒有踏上黃泉路,反而回到了她剛嫁給秦岩的時候。
看著秦岩,這個男人,還很年輕,情緒都還外露,討厭她就表現得這麼徹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