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靈想了想，開口問：“秦郎，這是追風嗎？”
高大的身影在馬廄裡，頓了頓。
秦雲川：“你認識它？”
他在黑暗裡，但是憑感覺，夏靈感覺到秦雲川是看了她一眼。
“嗯。”唇畔含笑，夏靈點頭，“當年你來見我最後一麵的時候，就是騎著它。”
“它是你最心愛的馬，陪著你出生入死，我怎麼會不認得呢？”
秦雲川“嗯”了一聲，他寬厚的大手拿起了馬鬃，開始給馬兒梳理鬃毛。
“追風上了年齡，也陪不了我多久，所以我沒事就喜歡來看看它。”
秦雲川說著，又看了少女一眼。
少女站在月色下，她看著他，眸裡像是籠著一抹輕愁。
他仔細去看，看不真切，但若是不去分辨，穿著玉白的裙裳，她這模樣，乍一看去，倒是像是那廣寒宮裡下凡的仙子。
林清禾……真的極美的！
秦雲川並不好女色，但是，對美的感受仍然在。
所以，他眸底急劇收縮，卻又鎮定的收回視線。
當年那個溫柔賢惠的官家女兒的模樣，留在他心中的，也隻是那哀愁的琴聲。
但現在，淪落成了官ji，少女的模樣，倒出落得極美，甚至那股熱烈，清冷裡迸發出來，讓人一見難忘。
“秦郎，你還是當初的模樣，這真是極好的。但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。”
站了片刻，夏靈看著他，含笑，忽然又緩緩的啟唇：
“就算拿回了賣身契，官ji的烙印，也會伴隨我的一生。你是大秦國的王爺，執掌千軍萬馬的兵權，不能把畢生的名聲，毀在我這一個ji女身上。”
身子微震，秦雲川沒想到少女會主動提起這個話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