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生給她開了出院證明,同時,也做了她高度缺氧導致得大腦受損,簡稱……失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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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份證明,一份在夏靈的手裡。
另一份,也被方正,送到了養傷的陳衍手中。
“失憶了?”陳衍靠在病床上,看著手中的小報。
午後陽光愜意,病房裡穿著病號服的男人,放下小報,又不動聲色的審視了那病曆。
“聖約翰醫生也診治過?”
冷淡的語氣,陳衍俊美的臉上神色平淡。
他看向了方正,那沉靜的視線裡,自帶一種江海橫流、不怒而威的氣勢。
陳衍年齡不大,如今二十七歲,長相俊美也不似沈家大帥的粗獷。
但是,軍隊裡上上下下,怕這個年輕的少帥,還是怕得緊。
方正咽了咽喉,莫名有些緊張。
“是!診治過,但是說,大少奶奶這是傷到了腦子,除非從國外買一種昂貴的機器,照一照,其他的法子,用了也不怎麼管用。”他低聲的回道。
“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陳衍收回了視線,重新展開小報,認真看著這報紙
“是。”方正扣靴立正,默了默。
他向病床旁的桌上,那冒著熱氣的粥看了一眼。
才敢大著膽子問,“少帥,那夫人送來的這粥,還讓不讓她繼續送了?還是回絕了去?”
提到粥,陳衍的身子微僵了僵,又平淡道。
“她想送,就讓她繼續送。反正我也不會喝的。”
自從任纓出了院,失憶,好像任家的人又跟她說了什麼。
她日日在大帥府裡熬粥,托方正送來。
如今也是第二天。
起初,陳衍是不想理的。
但隔著保溫杯,他都能聞到那粥的香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