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發燒了,她精神還是倦怠的。
等聶辰把她在病床上放好,好好的跟他說著話。
說著說著,忽然沒了回應,聶辰一看,她已經睡了。
起身幫女孩掖好被角。
聶辰俯身在她的上空,先看到的是她明媚的臉龐。
就像是一直在陽光下長大、從未見過什麼黑暗。
她活得直接、乾脆。
就像是一株恣意生長的向日葵。
從來沒人麵對他的冷臉,還能跟他說那麼多話,夏靈是第一個。
他被她帶著話題,雖然總是他說教她,但不知不覺,他今天說的話比他之前三天的都要多。
從來沒想過,他有一天,還能說這麼多廢話。
聶辰指腹在夏靈的唇角邊留了留。
“睡吧,等你睡醒,病也就好了。”
*
夏靈又是一覺,睡到了天黑。
在夜裡十一點多醒來,病房裡一片潔白,是頭頂白熾燈的燈光。
在她床邊,有男人背靠了椅子,側對著她,手裡拿得是一本綠皮的厚書。
他看得很認真,夏靈有些想上廁所。
她身旁的吊架上掛了三大瓶的消炎水,手背上貼著創可貼。
她坐起身。
守著她的聶辰,當下也放下書。
“怎麼了?”
男人看向她,眸底有些疑惑。
“我……”夏靈默了,“你不用管我。”
她身上的裙子,吊水前就換上了病號服,寬鬆方便。
夏靈下床穿了拖鞋。
剛起身,聶辰就跟著過來,看他那個架勢,就是想過來,再來一次公主抱。
“彆。”夏靈避了避。
她是發燒又不是什麼重病,至於幾步路都得這麼抱她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