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你爸媽關係很好的那家,姓權的,你記得吧?他們的小兒子小時候就被稱做是天才鋼琴演奏家,你記得吧?你還跟我吐槽過那小子脾氣不太好,你記得吧?”
“記得倒是記得……”
南柯眉頭更皺了:“但跟我有什麼關係?”
“他們家這幾年過得可不太好,小兒子眼睛也看不見了,似乎是抑鬱了。前段時間他父母主動聯係我,說是得知你要開畫展先是恭喜你,然後又提起以前跟你家關係不錯,後來說小兒子很久沒彈琴了,但他想在你的畫展上彈琴。”
“為什麼?”
南柯記得那一家子,以前他們兩家總在一起聚會。
印象裡,那小孩子就一個字——傲。
傲得不行。
“他不是天才演奏家嗎?屈尊降貴到畫展上彈琴?不會是我那看不慣我的爸媽專門找來整我的吧?”
“放心,如果真是那樣,我有planB。不過我跟他本人通過話,他說……是以前你說過什麼鼓勵他的話,他很受鼓舞,所以想到你的畫展上彈琴,也算是聯名互動了。”
蘇蘇顯然很心動,認為這是毋庸置疑的好事。
“鼓勵?”
南柯完全想不起來:“……有嗎?”
“你不記得了沒關係,人家記得就好了啊,我看過他的資料,他粉絲不少,這事比較倉促,我原本是準備今天發宣傳的,他有段時間沒彈琴了,這次在你的畫展上出現,話題度十足。”
蘇蘇都這麼說了,南柯也不再多說什麼。
“反正你審核過的就好,我們各司其職。”
“放心,我肯定好好審核每一個到你畫展上的人,絕對不讓意外發生。”
蘇蘇跟南柯說:“說不定這次聯名活動,他爸媽還要感謝你呢。”
她說:“要是一高興了,他們到你爸媽麵前說幾句話,可比你自己在這兒折騰有用多了。”
南柯冷笑一聲:“我可不稀罕。”
畫展開幕當天,南柯就差點兒遲到。
可笑的是,差點兒遲到的原因是她睡過了頭。
很久沒失眠了,但不知道為什麼,前一天晚上她一直睡不著,最後還是用上了褪黑素。
她吃褪黑素會做噩夢,第二天起來還會頭疼,跟宿醉的感覺差不多。
所以一般她不太吃,邢宸也不讚成她吃。
駕車到地方的時候,蘇蘇已經快急瘋了,直到見到她那顆心才算安安穩穩地回到肚子裡。
“我就知道昨晚咱倆都應該睡在這兒。”蘇蘇幫她拿過東西,迎她進去。
南柯抓了抓頭發,還好隻是差一點兒遲到,沒真遲到。
但這個頭開得不好,她心有介懷,總感覺不是什麼好兆頭。
起床後看到的邢宸信息也沒來得及回,南柯看向蘇蘇手裡的她的包,手機還放在包裡……
算了,緩一緩找機會再看吧。
她緊急打理好自己,去麵見已經到了的客人。
一些人南柯認識,但還有一些南柯並不認識。
看起來他們也不是主要來看展買畫的,南柯一問才知道,那些人都是來想看權修的。
權修?
南柯感覺腦子亂七八糟的,反應了一下才記起這個名字是誰。
是那個要在她畫展上彈琴的人。
所以說那些人也不能說是來看權修的,而應該說成是來聽他彈琴的更準確一些。
有幾個人問她權修什麼時候出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