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好一會兒，發現邢宸還在發呆，莫戈想了想，還是主動跟他說話。
“邢學長，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？”
邢宸搖頭：“沒有，你一直都活得這麼小心嗎？”
莫戈笑了下：“是習慣了，我一直跟奶奶生活，她喜歡安靜，我小時候被她管得很嚴。”
邢宸看著莫戈忙碌了一會兒，見他放下筆，才輕聲開口。
“你為什麼要去……那種地方上班？”
莫戈眨了幾下眼睛：“我真的缺錢。”
邢宸沉默了，不打算再打聽人家的隱私，但莫戈又開口說道：“不過那晚，我確實有彆的目的。”
他沒有錯過邢宸眼底一閃而過的怒意，莫戈幾乎要習以為常了，他想到南柯跟他說的話。
放鬆地笑了下：“但我的目的不是她，而是她的經紀人蘇爍。”
“蘇爍？”
邢宸愣了一下，顯然沒想到這個男孩子會在蘇爍和南柯之間選擇蘇爍。
不過他的情緒確實一下子就被安撫了。
“嗯。我知道她有人脈，我想讓她幫我出書，並且期待自己是她喜歡的類型。”
邢宸扯了扯嘴角：“那事實是？”
“事實是，我確實是她喜歡的類型，不過她沒想過幫我出書，她應該隻是想睡我。”
這句話說出口，邢宸看向莫戈的眼神帶了一絲同情。
“你這樣的天真大學生，蘇爍一個月能睡好幾個。”
莫戈眼神落寞，邢宸又開口安慰他：“不過你還年輕，就當給社會交學費了吧。”
邢宸覺得自己的話可能並沒有起到安慰的作用。
他問：“你為什麼想要出書？現在實體書可不好賣。”
“我沒想過銷量，我隻是……奶奶一直很想看到我出書，她還是老一派的思想，覺得能出書的話就是很厲害的體現。她總是說我畫得很好，但她現在身體不太好了，以我自身來說，還有現在的大環境，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去才能辦到，我怕她等不到。”
邢宸眼神微動，有些動容。
“我可以幫你問問南柯。”
莫戈搖了搖頭：“南柯……老師，也是找蘇爍姐幫忙的吧？她不會幫我的。”
“要看是誰跟她說，至少有一點你沒看錯，蘇爍門道多，認識的人也多，真的想幫你辦事，這件事並不難，她跟南柯關係很好，如果南柯願意幫你，蘇爍一定不會拒絕。”
邢宸看得出來莫戈有些心動，但不知道是礙於麵子還是彆的什麼還在猶豫。
“行了，她這幾天很忙，過幾天我幫你問問。”
莫戈剛想道謝，邢宸直接躺下，沒給他道謝的機會。
“你繼續畫吧，我要睡了，你畫完關燈啊。”
“……哦，好。”
邢宸轉過身不看莫戈也能聽到他故意放輕了聲音。
這個人……
如果不是跟南柯有過交集，倒也不算很討厭。
邢宸根本睡不著，但南柯已經睡了，她不會再回自己信息……
他不睡的話，就會胡思亂想。
邢宸察覺到了南柯最近的情緒不太好。
在這個時刻自己又缺席了她重要的事業節點……
雖然南柯沒有表現出來，但邢宸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