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時間邢宸應該已經睡了。
不過她睡不著,躺了一會兒,還是起來開始在網上搜索有可能對權修有幫助的信息。
第二天南柯頂著粉底也遮蓋不住的黑眼圈去了畫展。
蘇爍一臉無語地看了她一會兒,似乎在“我要不要教育她呢?”和“算了吧,最起碼最近先放過她”之間來回猶豫。
最後還是選擇了前者。
“雖說主力軍是你,但你這個態度是不是有點兒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?我昨天最後跟你說了什麼啊?”
南柯知道自己沒理,隻好賠著笑臉道歉。
“我是真睡不著,我是想聽話來著,絕對沒有想跟你唱反調的意思。”
蘇爍還是一臉無語地盯著她看,並沒有被她說動。
“你出門前看到你臉上的黑眼圈了嗎?”
南柯笑著避重就輕,“雖然看起來狀態可能差強人意一些,但至少我的精神狀態良好。”
她追加道:“心情也不錯。”
這才是最主要的,沒睡夠什麼的根本不算問題。
隻要心情在線,工作就顯得易如反掌了。
蘇爍還是一臉不高興,南柯跳過去擁抱她,一口一個“蘇蘇姐”。
很快,蘇爍就被攻破了。
表示先不跟她一般計較。
“是你昨天送那小鋼琴師回家的?”
南柯嘟囔著開口:“人家有名字,蘇蘇,你這樣有點沒禮貌哦。”
蘇蘇指了指自己的胳膊,“你看,一層層的雞皮疙瘩,你正常一點兒好不好?”
南柯離她遠了些:“是,是我送他回去的,怎麼了?”
“那你就沒問問他之後還願不願意來這兒彈琴?”
“之後?”
“當然是在開展期間,他雖然現在盛名不複之前了,但還是有一大堆人排著隊想聽他彈琴,你昨天也看到了,為他來的人不少,隻是我們這個時間改得匆忙,有些人都沒來得及聽到風聲就結束了,昨天回去,好幾個人打電話問我情況呢。”
南柯表情正經起來,一時之間沒說話。
蘇爍開口道:“如果你們已經成了朋友,你到可以跟他說說看,萬一他本人願意呢?”
南柯看過去,蘇爍聳了下肩。
“不讓他白出力,如果有雙贏的局麵他可不虧,你就給他說,我們給他付薪水,按次數付,或者按曲子付,都行。”
南柯不覺得這是件好事。
“算了吧,來聽他聽琴的人有多少是真心喜歡音樂,又有多少是想看看他究竟是不是真的看不見了?”
“你怎麼還為彆人考慮上了?不說彆的,就算都是來看熱鬨,他有錢拿,你有畫賣,何樂而不為?”
“那些看他熱鬨的人有幾個能買畫啊?”
南柯就是不想權修再來彈琴了。
而且說不好為什麼,她有預感,如果她問權修,極大概率權修會答應。
但更大的可能性,他不是為了收錢……
“萬一呢。”
蘇爍還是希望南柯能考慮一下。
“而且人來的多了,看著熱鬨,合作的媒體也好出稿啊,再說了,雖然門票錢沒多少,多多益善總沒錯。”
南柯還是搖頭。
“他願意我也不願意,這兒畢竟是畫展,鋼琴本來就是擺設,怎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