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聿眉心擰了擰,凝眸仔細瞧過眼前的人兒。
想問她是不是真話,可不敢問,怕問了再也收不回來。
薑姣已經打算好了,等裴硯緩好了她就離開。
“你知道嗎,那晚是我給你最後的機會,也是給我最後的機會。”薑姣突然傷感。
裴聿上下眼皮顫了顫。
薑姣知道自己第二天要被送去聯姻,所以那晚想和他......
她是想讓他帶她走,可他拒絕了她,所以她失望了,選擇遵循家裡聯姻。
裴聿真的想扇自己兩巴掌。
“沒了那晚,我們還有很多個晚上。”
半響,在薑姣以為她傷到裴聿的時候,他幽幽出聲了。
薑姣......
她木訥轉頭看他,表情認真,不像是在說假話。
她心裡蕩開絲絲漣漪,可裴伯伯都說了她和裴聿不可能。
“遲了,我的心死了。”薑姣嘴硬。
裴聿不以為然,“那我就讓它重新活過來。”
薑姣扯唇,頗有種想笑,但強忍不笑的感覺,她悻悻轉頭不再看他。
裴聿捕捉到她的微表情了,提著
的心放下去。薑姣心裡還是有他的,這樣就好辦了。
裴聿根本沒有把父親的話放在心裡,他若是真想娶薑姣,誰也攔不住,大不了為了薑姣永遠不回裴家,不讓薑姣承受那些流言蜚語。
裴聿出生便沒了母親,父親又帶了白悅微和裴硯回家,雖說白阿姨對他很好,可他心裡始終有點隔閡,相比較裴家的資產,他更想要一個溫馨的家。
再一個他不回裴家也能接管裴家的資產,他不用聯姻也能守住裴家的產業。
裴聿很有自信,也有那個能力。
“裴硯......”
裴聿一直看著薑姣,薑姣有些不自在,出聲跟他詢問裴硯的事。
“兒時被欺負,留下了陰影。”裴聿並不想將裴硯的往事拿出來說,回答的含糊不清。
薑姣斂眉,難以置信盯過病床上的裴硯。
裴硯是裴家少爺,誰膽子那麼大敢欺負他?
薑姣心中疑惑滿滿,可瞧著裴聿並不是願意多說的樣子,她也不好繼續詢問。
“不要疑惑裴硯的事,你又嫁不了他。”裴聿撥薑姣頭發至耳後。
“我疑惑......”薑姣想說她疑惑純粹是好奇,哪裡是想嫁裴硯,可裴聿的這語氣好像她出軌了一樣,讓她莫名不爽。
“誰說我嫁不了他。”她有幾分賭氣的成分。
“我說你嫁不了他。”裴聿在訴說事實。
薑姣......
幼不幼稚啊!
“你霸道你強勢你能乾行了吧!”她揶揄。
裴聿失笑,“我沒什麼大本事,但讓你嫁不了旁人還是可以做到的。”
薑姣提上一口氣,裴聿這兩天是去哪進化了嗎?
怎麼突然之間這些話隨口就來?
要知道他以前可是很正直的,哪裡會說這些話。
兩人互相盯著對方,誰也沒注意到病床上的裴硯緩緩睜開了眼睛。
裴硯從昏迷中就感覺有人在耳邊吵吵吵,他睜眼才發現是裴聿和薑姣。
兩人隻顧陷進對方為他們織造的氛圍裡,那互相牽掛的勁連剛醒來的裴硯都察覺到了。
“認識?”
瞧著兩人沒一個發現他醒過來了,再這樣下去怕是要旁若無人的親在一起,裴硯故作驚訝詢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