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隻知道白苒不是她的女兒,薑姣才是。
薑姣耳後的胎記和她女兒的胎記一模一樣。
她隻認薑姣,不會給那些有目的人進韓家的機會。
“不要,我的女兒是她,我要去找她。”
陳瑾杉力氣很大,掙脫韓綰束縛,下台直奔薑姣所在的方位。
薑姣站在最後注目觀看,見狀怔愣了一下。
她現在是不是得逃跑啊!
韓綰沒想媽媽會掙脫鉗製,慌得她視線追隨陳瑾杉而去。
媽媽經過韓澈身邊時,她趕忙使眼色讓韓澈攔下來。
韓澈才不會攔,媽媽想女兒想了二十幾年,為什麼要攔住?
韓綰瘋狂使眼色,示意韓澈看看現在是什麼場合。
要是讓媽媽帶薑姣上台,等下怎麼收場?
韓澈聳聳肩,這有啥好擔心的。
大不了兩個都認了。
認一個也是認,認兩個也是認,無所謂的。
韓綰正想把自己高跟鞋脫下來拍韓澈臉上,想法跟他頭腦一樣簡單。
韓澈知道韓綰的擔憂,他想說大可不必擔憂。
韓家的地位沒幾個人可以動搖,這些人左不過口舌幾句,過兩天有更勁爆的事情出現,他們自然而然會忘了韓家之事。
沒人會一直揪著彆人家的事說。
韓綰知道韓澈靠不住了,自己也追不上媽媽,隻能和韓粵對上視線。
詢問他現在該怎麼辦!
韓粵目光落在陳瑾杉身上,他的老婆他最是知道。
女兒丟了二十年,這二十年裡渾渾噩噩。
他心疼她,找了好多個女孩,其中有一兩個比薑姣還像瑾杉,他想讓瑾杉當作親生女兒養在膝下,可她一個都沒有相中。
如今卻一眼相中了薑姣,還這般親昵。
既然瑾杉喜歡薑姣,那無論薑姣是不是韓家的女兒,韓家都認下她來。
韓綰看穿了爸爸的心裡想法,回眸之際冷不丁和韓澈對上視線。
韓澈笑了笑,意思她放寬心,天塌下來有他們頂著了。
韓綰見狀也不管那麼多了,多數服從少數。
家裡三個人都同意認下薑姣,那便認下吧。
她也很喜歡薑姣。
白苒站在台上神情晦暗,不是一般的難堪。
薑姣!
為什麼跟她作對的總是薑姣!
薑姣冤枉啊!
她已經躲到最後麵來了,可韓夫人還是一眼鎖定她,她有什麼辦法?
她總不能掉頭跑吧!
薑姣真的有這個想法,她想跑出宴會廳,可眾人投射過來的視線讓她木訥定格在原地。
陳瑾杉來到薑姣麵前,笑得那叫一個燦爛,一把抱住了薑姣。
薑姣身體隨著她的動作顫了顫,笑容有些僵硬。
“這女孩是誰家的千金?”
“我好像從沒在圈內見過這個女孩。”
“能來韓家的宴會,想來身份不差。”
“我見她一直跟韓綰待在一起。”
“能和韓綰在一起玩的人身份不低。”
“......”
眾人你一言,我一句,都在猜測薑姣的身份。
薑姣剛來京城,除了跟裴硯一起見過裴家的人外,是第一次在宴會上露臉,自然沒人知道她的身份。
眾人好奇打量著她。
禮服是全球僅此一件的高奢品,雖未戴什麼名貴珠寶,但彆在耳邊的流蘇發飾是可以進博物館珍藏的品。
有價無市!
眾人心中有個大概,定是個被家裡保護很好的千金小姐。
有些豪門怕自己女兒受到傷害,從不讓女兒在公眾場合露臉。
薑姣相貌穿著皆不凡,眾人下意識把她歸到這一類去了。
裴聿看著孤立無援的薑姣,二話不說走過去為她解圍。
他雖希望薑姣是韓家的女兒,但不希望她被這麼多人審視打量,更不希望她陷入難堪。
可他腳步剛一動,聽一人驚呼出聲。
“這是裴家大少裴硯的夫人,你們不認識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