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硯為薑姣做的事,讓這些人誤以為他們才是夫妻。
裴硯衝醫生點頭,“聽他的,剖吧。”
“不,我的意思是少爺可以進去給夫人鼓勵,夫人的情況還沒有那麼糟糕。”
醫生是外國人,此刻說國話有些蹩腳。
薑姣的身體是他們一手調理的,如果不是因為受到刺激導致羊水提前破了,那她生產時不會有什麼痛苦。
“我......”
聽見讓家屬陪產,裴聿蠢蠢欲動,可剛說一個字就閉了嘴。
隻因他身後跟著老爺子那邊的人。
裴硯斜視過裴聿,真的成長不少,沒有半年前的意氣用事。
韓澈聽他們三言兩語就已明白一切,他移步到一旁,保鏢和老爺子那邊的人站姿整齊等候著。
“來,你們跟我來。”
保鏢言聽計從動了,但老爺子那邊的人沒有動。
韓澈見狀招手,“今晚就住在這裡了,你們要一直站著嗎?”
那兩人稍稍抬頭,又低下,似乎在無聲訴說他們要輪流守著裴聿。
韓澈都不想跟他們說什麼,軸得要死。
他拍手示意裴聿,“累了,人家裴硯的事咱們就不要摻和了,休息了,還一堆事呢。”
裴聿懂他的意思,和裴硯相視而過,邁步離去。
由傭人帶領著走進房間,韓澈關閉房門,裴聿脫掉西裝外套,跳窗而出。
慢點。”韓澈瞧他急不可耐的動作心都顫了顫。
保險公司看見他這樣的舉動命都能嚇沒了。
裴聿哪裡能管那麼多,繞圈重新回到手術室。
裴硯穿著防護服等候在那裡,裴聿到了後兩人隻對視一眼,什麼多餘話都沒有說交換。
裴聿走進手術室,薑姣在產床上,卸去了一切偽裝,回歸到本來的麵貌。
汗水浸濕了她的頭發,麵頰蒼白,唇瓣咬出了血來。
她忍痛壓著不出聲,實在忍不住了發出一聲喊叫。
聽得人毛骨悚然。
想念了大半年的人終於見到,看見她這麼痛苦,裴聿鼻子酸澀,眼眶蘊滿濕潤。
“呃啊~,什麼時候才能生完?”
薑姣五官擰在一起,沒生孩子前,她都不知道生孩子這麼痛苦。
疼死她了。
“啊!我再也不生孩子了。”
助產師還沒有回答薑姣的話,薑姣先受不住大喊一聲,痛苦抱怨之話緊接而出。
“夫人你先不要用力,不要喊,保存體力。”
助產師在一旁擦拭薑姣額頭源源不斷滲透出的冷汗。
薑姣能不喊嘛,真的要疼死她了。
裴聿把薑姣的話全聽進耳中,挪步過去。
“不生了,這個生完再不生了。”
他以後會采取措施,再不會讓薑姣懷孕受罪了。
呃?
薑姣疼得腦瓜子嗡嗡的,倏忽感覺頭頂前方壓來一片暗影,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回蕩在她耳畔。
她疼出幻覺了嘛?
薑姣舒展眉頭,抬眼看向說話那人。
裴聿穿著防護服,戴著口罩,但她還是一眼認了出來。
一瞬間,薑姣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了,傻傻盯著他看。
怎麼會是裴聿?
裴聿怎麼會來產房?
裴聿知道一切了嗎?
她現在的樣子估計跟鬼一樣淒慘,怎麼可以讓裴聿看見。
薑姣盯裴聿一陣,彆開目光,竟要起身逃離,不讓裴聿看見她這副憔悴模樣。
“夫人!”薑姣一動,醫生嚇了一跳,忙製止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