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臉正氣,看著沒有絲毫邪念。
裴聿確實沒想那麼多,他就想看看薑姣為給他生孩子受了多少罪。
也好給他敲個警鐘,讓他以後要加倍對薑姣好。
薑姣望著他,抿著唇沒有發一言。
裴聿這話沒錯,他們是最親密的人,可說到底他們在一起也沒有多少次,還沒有到老夫老妻的那種地步。
“好了,這怎麼弄?放冰箱嗎?”
裴聿看著手中滿當當的瓶子,詢問薑姣該怎麼弄。
放在冰箱保鮮,回頭給孩子喝嗎?
“倒了吧。”薑姣整理衣服,隨口道。
孩子吃不了那麼多,放冰箱時間長了有細菌。
“倒了?”
裴聿仿佛聽見了什麼吃驚之話,眸子都瞪大不少。
倒了......多浪費啊!
“不然呢?”薑姣靠在床頭,斜睨裴聿,“孩子又喝不了,留著乾什麼?”
裴聿唇瓣張了張,想到月嫂還在外麵,那些虎狼之詞終是未出。
他緩了一口氣,走出去抱住孩子,讓月嫂去把瓶子裡的奶倒掉,讓他倒他有些舍不得。
月嫂拿著奶瓶出去,裴聿眸色有些暗。
"晚上是不是還會漲?
"他突然詢問。
姣示意他抱孩子靠近些來。
女孩子飯量小,吃不了那麼多。
得到肯定,裴聿暗芒更甚,咬著下唇抱孩子到薑姣麵前。
“你看什麼?”
薑姣看著孩子,察覺到一道視線頻頻從她身前掃過。她抬目,和裴聿視線撞在一起。
被捉包,裴聿有了一瞬間的慌亂。
"裴硯說他想養這個孩子。
"裴聿岔開話題,與薑姣討論。
薑姣沒有詫異,像是早就知曉此事一樣。
“裴硯對孩子很好。”
薑姣沒有明說什麼,但言語裡是不反對把孩子給裴硯養的。
自從她懷孕,裴硯忙前忙後處理一切,照顧她。
在她孕期時,裴硯就跟她說過這個事。
就目前來看,把孩子交給裴硯,確實比她和裴聿來養合適。
孩子可以光明正大進裴家的門,上裴家的族譜。
裴聿也是明白這個理,他帶孩子和薑姣回家也可以的,但他不能時時刻刻陪伴在他們身邊,到那時薑姣和孩子會處於下風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裴聿點頭應聲。
“孩子叫什麼名字?”薑姣睡下身,和孩子睡在一起。
“裴糖。”裴聿笑著道。
裴硯有多好他一清二楚,既然孩子要養在他的名下,那名字也按他的喜好來。
“裴糖!糖糖!”薑姣對著孩子自言自語。
這個名字可以的,很甜。
裴聿和薑姣照看孩子到後半夜,便將孩子交給月嫂。
裴聿要開國際會議顧不上,他也不讓薑姣帶孩子,讓她好好休息。
無奈,薑姣隻能孤獨躺在床上,裴聿流利的英文時不時從外廳傳過來。
很蘇!
薑姣歪著腦袋聽著,她還是第一次聽裴聿說英語。
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,語調尾音莫名撩人。
她的英語很是不好,看來得找裴聿補補課。
倏地,她聽見隔壁嬰兒房裡傳來一陣哭聲,且哭聲越來越大,隱約控製不住。
孩子怎麼哭這麼厲害?
薑姣心裡擔憂,這個孩子從生下來一直都很乖,從沒有這麼哭過。
今兒這麼哭,彆是身體出啥問題了。
薑姣起身下床,想去隔壁看看孩子。
她緩慢走出裡屋,聽見房門響,投入在工作中的裴聿抬起頭。
他沉寂的臉龐看見薑姣後舒展不少。
“怎麼了?”
他稍微側身子,讓自己從屏幕畫麵中出去。
薑姣擺擺手,讓他忙,她去看看孩子。
裴聿得她示意,這才傾耳傾聽到孩子在哭。
孩子怎麼了?
從未這般哭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