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0年,江湖中的陰陽師界流傳著一個名字——寧瞎子。他的名號如同日月般耀眼,無人能在陰陽術上與他匹敵。人們傳說,寧瞎子能與鬼神交易,天地對話,精怪為伍。而我,正是那個寧瞎子。
我的雙眼與生俱來就異常,白瞳使我看上去異於常人,也許嚇人,但恰恰是這樣的眼眸,賦予了我看穿陰陽兩界的能力。我在陽世和陰間穿梭無阻,解決活人及亡靈的問題。
為了不引起過度的驚恐,我常戴一副墨鏡,以此作為我的象征。直到有一天,張家的古宅向我發出了邀請,他們請求我成為張家的家臣,給予我豐厚的回報,我欣然接受了。
二十多歲的我自信滿滿,張家把我捧為座上賓,我也漸漸地開始自負狂妄。未曾料到,張家找我,並非真心為了我的能力,而是覬覦我手中的玉佩。他們聲稱那玉佩是張家的傳家寶物,隻有家主才能擁有。
我的心情極為複雜,這玉佩是命運的饋贈,正如同我的能力一樣。但為了避免與張家翻臉,我還是把玉佩交給了當代家主張默。沒想到的是,一旦失去玉佩,我的能力竟開始逐漸消失。
恐慌之中,我嘗試偷回玉佩,卻意外發現了張家地下室裡的秘密。他們竟然用活人進行禁忌實驗,通行邪法,以維持家族榮光。我怒不可遏,救出了幾位受害者,但隨即遭到了張家的誣陷和陷害,身陷囹圄,我的能力在獄中消逝殆儘。
十年牢獄生涯後,我的冤情得到昭雪。重獲自由的我卻已物是人非,無論是財富、名譽,還是陰陽師的輝煌,亦或是我的超凡能力,都已煙消雲散。
在我幾度絕望,幾次在黃河邊嘗試自殺時,一場暴雨降臨,我站在黃河邊,迷茫無助中,一隻包裹隨河水漂流而來。
那是什麼,好像是一個嬰兒,我瞪大了雙眼。
我本能地跳入洪水,將那嬰兒救起。她緊閉的小眼睛突然睜開,純真的目光與我相接,她的小嘴微微上揚,露出一個無比純粹的笑容。
那一刻,我仿佛從新生。我對著她輕聲說"你好,我是寧飛波,但大家都習慣叫我寧瞎子。你叫什麼呀?"
磅礴的大雨將寧瞎子澆了個透澈,但是他的大腦此刻卻是無比的清醒與興奮。
上天似乎又給他饋贈了一樣寶物。
“大雨之時我與你相見,你就叫寧雨了,我的女兒。”
寧瞎子高興的手舞足蹈,小心翼翼地抱著嬰兒儘量不讓她被雨淋到。
把小生命抱在懷裡,感受著她沉甸甸的重量和細小的呼吸聲,奇跡似的,那份沉重瞬間衝淡了我十年牢獄和無儘絕望的記憶。她的出現,對我來說意義非凡,是希望,是重生,也許,還有彆的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