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時晏被柳西年鎖在龍椅上幾天幾夜,她已經記不清了,這幾日不吃不喝她以為自己會餓死,可不知柳西年對她做了什麼,總會在她奄奄一息時讓她重新恢複精神。
他,絕非常人。
是什麼妖物嗎?聞時晏想著。
每日柳西年折磨她的時候便同時讓底下的敵軍殺一個她的人。
第一天是那個小宮女,哭的很淒慘。
她的手腳被鐵鏈磨出了血泡,人被掐暈過去,沒能救的了她。
第二天好像是小德子,一直哭著喊她陛下的,聲音裡全是恐懼與顫抖。
她也沒能救得了。
她放下了所有昔日做女皇的尊嚴與體麵。
一直求著柳西年。
可仍是一個都救不下來。
後麵不知他殺了多少個。
她也沒能再數的過來。
最後他終於把她解開了,但是扔給了朝下的敵軍。
結束後,她躺在朝下的地板上,地麵是她曾怕夏日炎熱,特地命人從很遠的地方運來的青玉石鋪就的地麵。
冰涼刺骨。
柳西年遣散了眾人。
他一步一步一步的走向聞時晏。
聞時晏覺得他像是踩在她的骨頭上,每一步都踩碎的是她的身體與靈魂。
他溫柔的將聞時晏扶起。
“陛下,您辛苦了。”
他將聞時晏用柔軟的狐裘毛毯包裹住,抱起她又放在了龍椅上。
“殺了我。”
聞時晏睜著空洞發灰的雙眸看著他,淡淡吐出三個字。
柳西年不知從哪裡拿了一個白玉盞杯子,在昏暗的光芒下散發著淡淡熒光,杯子裡滿滿的透明液體波紋蕩漾。
柳西年輕撫聞時晏的淩亂長發。
“陛下,喝了它吧。”
聞時晏麻木的拿過杯子,一飲而下。
寧雨感覺這具身體的五臟六腑開始劇烈的絞痛,像是有人拿了把剪刀在她肚子裡捅來剪去。
冷汗如油,淋漓而出。
寧雨飄忽的想。
人將死之時,冷汗如油,原來便是如此。
最後,這位曾經殺伐果決,萬人臣服的女子帝王,死在了這月夜的一杯毒酒下。
她和柳西年的靈體同時解放出來。
回到了無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