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的夕光柔和地灑在古老的山脈上,一行人帶著探險的熱情和對未知的渴望踏入了神秘的古墓之地。這裡靜謐得出奇,仿佛每一片葉子、每一粒沙石都在低聲講述著千年的故事。
在逐漸深入叢林,越走越黑,最終變得完全黑暗,不靠手電光線一點都看不清後,他們到了目的地。
隊伍中的胖子揮汗如雨,每一次鏟子的落下都帶起一陣塵土。他用力挖掘,似乎在尋找那塵封已久的秘密。梁雄則四處張望,警覺地留意著周圍的一絲一毫的動靜。他們都沒注意到,一旁草垛上的衣物堆裡突然閃過一抹白色的身影,藍白的光澤在這幽靜的環境中顯得尤為詭異。
寧瞎子,隊中的領軍人物,突然感覺一股涼意從背後襲來。他敏銳地回過頭,恰好與那隻如幽靈般的白狐四目相對。白狐的眼神深邃而明亮,仿佛能洞穿一切迷霧。就在這一刹那,白狐猛然躍起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寧瞎子,一口咬住他的墨鏡,轉身朝樹林深處逃竄。
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措手不及,胖子和梁雄麵麵相覷,不知如何是好。失去墨鏡的寧瞎子,臉上劃過一抹焦慮。那副墨鏡對他來說不僅是一件裝飾品,更是他在黑暗中遮擋某些不想看到的事物的工具,防止影響他在黑暗中的一些判斷,失去它,就像失去了一半的感知。
“快!不能讓它跑了!”寧瞎子的聲音雖顯焦急,卻依舊穩重有力。
眾人一時愣在原地,這白狐的出現太過突然,而它的舉動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。梁雄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,他急忙招呼大家"快追!那狐狸拿了大哥的眼鏡,不能讓它跑了!"
話音未落,幾個漢子如同離弦之箭般衝進了樹林。他們都知道,那副墨鏡對寧瞎子來說不僅僅是日常用品,更關係到他對危險的感知與判斷。失去了眼鏡的寧瞎子就如同喪失了方向感的野獸,危險無比。
樹林密集,枝葉交錯,光線斑駁。白狐的身影忽隱忽現,仿佛一道白色的閃電穿梭在森林的陰影裡。它的速度驚人,輕盈地躍過低矮的灌木叢,鑽過狹窄的樹洞,似乎對這片林子熟悉到了極點。
"分散開,彆讓它溜了!"胖子喘著粗氣喊道,他的聲音在寂靜的林中顯得格外響亮。眾人立即按照指示分散行動,但樹木太過密集,視線受到嚴重阻礙。
寧瞎子摘下了頭上的帽子,用手掌摩挲了一番,閉上自己的雙眼,試圖用自己的其他感官來彌補視覺上的缺失。他耳朵微微動彈,聚精會神捕捉著周圍的每一個聲響。儘管他無法看見,但他的其他感官卻異常靈敏;風聲、鳥叫、樹葉摩擦、遠處同伴們的呼吸聲,他都能一一分辨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林間靜謐的仿佛沒有任何生物。就在眾人即將失去希望之際,寧瞎子突然停下了腳步,耳邊傳來一陣細微的動靜——那是白狐踩動枯葉的聲音。
"這邊!"他大聲呼喊著,聲音裡帶著一絲急切。
其他人聽到呼喚,紛紛朝他的方向靠攏。白狐似乎也意識到了危機,加快了步伐想要逃離。但這一次,它沒有那麼容易得逞。眾人緊密合作,終於在一片稠密的灌木後發現了那隻狡猾的小動物。
白狐蹲在那裡,嘴裡還緊緊咬著那副墨鏡,它的眼中閃爍著不屈和機敏,仿佛在挑釁著這群闖入者。然而,麵對著團結一心的對手,它最終還是敗下陣來。
梁雄小心翼翼地接近白狐,輕聲哄騙道"來吧,小家夥,把眼鏡還給人家。我們不會傷害你的。"他的話語裡帶著一種奇異的魅力,或許是因為常年在古墓探險中與未知事物打交道所磨礪出來的。
就在這時,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。白狐竟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,輕輕放下了口中的墨鏡,然後以一種極為優雅的姿態從眾人的視線中消失了。
"真是不可思議。"胖子擦著頭上的汗珠,一臉的不可思議。
折騰了這麼久,幾人也乾脆打道回府,眾人回到營地時,已經是接近淩晨兩點。寧瞎子拿回了自己的墨鏡,仔細擦拭了一番後才重新戴上。他望向森林深處,似乎在思考著什麼。
"今天的事,真是多虧了你了。"寧瞎子轉向梁雄,語氣誠懇。
"大哥你這話說的太客氣了。"梁雄微微一笑,回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