巽位,東南方,距離十公裡……
寧雨把玩著手裡的銅錢,分析剛剛搖出來的卦象。
親愛的老公,我這就來救你啦。
寧雨眯起眼睛,喝了幾口冰箱裡拿出來的冰可樂。
拿著車鑰匙出門,直接從地庫中開出黎漾雪的奧迪a6,就著夜色往東南方向直直開去。
寧雨很會飆車,但她一直在黎漾雪麵前裝的很乖巧溫順,仿佛從來沒碰過車的樣子。
很快,她就到達了目的地,陳東毫不意外寧雨會過來。
“你果然知道。”陳東的語氣滿是篤定。
“隻有黎漾雪這個傻子會覺得你什麼都不知道,寧雨你還真是好大的本事。”
寧雨慢悠悠走到已經昏迷在地的黎漾雪附近,俯身細細的觀察看他身上有沒有哪裡受傷。
來回審視了一番,看他隻是昏迷過去就放下心抬頭看向陳東。
“一個怨念的集合體罷了,也敢當自己是個生物。”寧雨抱起自己的手臂蔑視的看向陳東。
“你是不是從我第一次找你看診的時候就知道了?”陳東似乎想起來什麼。
“你可真會演戲啊,寧醫生!”陳東的臉色更加難看。
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,但寧雨卻隻是輕輕地笑了笑。
“彼此彼此,陳先生。”她優雅地聳了聳肩,“你隱藏的也很好,我差點就被你騙過去了。”
寧雨懶得理他,艱難的將地上的黎漾雪托起來,把他扶上車,一個成年男子的重量還是讓寧雨差點沒喘過氣。
陳東並不敢輕舉妄動,他確實隻是柳西年分裂出來的怨念的集合體,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力量,它所能影響的也隻是柳西年的另外一部分,那愛與美好的集合體---黎漾雪。
寧雨駕著車,帶著黎漾雪回家。
回家後,將黎漾雪扶到床上,洗了一個毛巾,幫他擦他身上滲出的汗。
“我是誰?”
“我是誰?”
“我是誰?”
“……”昏迷的黎漾雪不斷的重複著這個問題。
“你是黎漾雪。”
“你是黎漾雪。”
“你是黎漾雪。”
“……”
寧雨也一遍一遍的重複回答他的問題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外麵的天都開始蒙蒙亮了,黎漾雪才安靜下來,沉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