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叔聽見溫大年道歉,嗯了一聲,轉身對著看熱鬨的人群擺手:“都散了吧,彆圍在這裡!”
既然李叔已經發話了,大夥也隻能離開,不然就是與李叔對著乾。人群鬆動,三五人結伴離開了。
喬敦業看著周圍人越來越少,再留下來就太顯眼了,況且剛剛還和李叔鬨了不愉快,他硬扯著溫大年的手臂,引他往回走,附耳低語:“大年,等李叔走了,我們再悄悄上來。”
溫大年聽聞,知道如果李叔在場,自己會給喬敦業添麻煩,他不情不願地離開了。
看見溫大年離開,四名守在洞口的雜役心中鬆了一口氣,心想著,這頭蠻牛終於走了。
溫大年剛剛的架勢,仿佛會撕碎他們,太可怕了!
突然,黑暗中伸出來一隻手,拍在站在中間的一名雜役肩膀上,周寬的聲音幽怨而綿長:“你擋住路了。”
“啊!”他嚇到尖叫一聲,身體哆嗦。
他的尖叫
聲猶如平地炸雷,把他旁邊的三名雜役嚇到了,有人抱怨道:“王山,你鬼叫什麼啊!”
這個“鬼”字一出,王山頓時起來一身雞皮疙瘩,磕磕巴巴說道:“你。。天色漸晚,你彆亂講話啊,菩薩保佑。”
“你再不讓開,我就不客氣了。”周寬不耐煩地說道,心裡罵著,沒見過這麼蠢的人,居然能把小爺的聲音當成鬼了。
其中一個雜役聽出了周寬的聲音,立刻轉頭,看見周寬等人站在洞口處。他立即鬆開挽著的手,指揮其他三人靠向一旁,留出一條路:“周少出來了,快讓路!”
王山知道自己鬨了烏龍,臉色煞白。他站在一旁,看著周寬等人從仙人洞走出來。
他的眼睛一下就鎖定了餘田,心想著,一定是這小子害自己丟了臉。
其實,王山就是想找個人出氣,餘田這一隊人裡麵,周寬和他的三個跟班,一看就是惹不起,唯有餘田這個麵生又瘦小的人,王山覺得自己可以欺負一下。
餘田感覺有道目光盯著自己,他很不舒服,轉過頭去,發現是一名身材壯實的雜役。餘田想了想,他記得自己沒有得罪過這人,這人為何要用惡意的目光看著自己?
真是莫名其妙!
李叔看見周寬等人出來了,扶著拐杖走向周寬,臉上掛著親和的笑容,隻是這笑意未達眼底。
“周寬,你可算出來了!”李叔不動聲色地打量他們。
衣衫有些臟亂,精神不佳,步伐虛浮,看樣子,他們在洞裡麵過得不好。
“你們幾個,快點過來,把人扶到我院裡洗漱休息。”李叔指著站在一旁的四名雜役,吩咐道。
然後,李叔轉過頭對周寬說:“我那有備了熱水,好好放鬆一下,稍後會有人送來飯菜。”
周寬嗯了一聲,背著手往山下走。那四名雜役默契地忽略了餘田,各自跟在周寬和其他三人旁邊。
李叔看了一眼餘田,知道餘田是新來的旁讀書童,一個沒有背景的家生子,他沒有特意再指派其他人跟在餘田旁邊伺候。
賢文書院,李叔院子
五人洗漱的時候,李叔獨坐在書房,手捧茶杯,兩指捏著杯蓋撥開茶水上漂浮的茶葉後,再遞到嘴邊喝了一口。
一名雜役走進房間,朝李叔跪下:“查清楚了。”
李叔嗯了一聲,靜靜聽他彙報。
“我們送過去的衣服輕薄貼身,沒辦法夾帶東西,他們五人穿著正常,沒看出異樣,且換出來的舊衣服裡也沒有夾層,唯有周寬手上的竹筒不讓任何人觸碰,暫時不確定裡麵存放何物。”
李叔將茶杯隨意放置在桌上,語氣平平,說道:“知道了,退下吧。”
李叔決定親自去試探一次,確定他們五人在仙人洞待了五個時辰的原因,以及他們是不是知道仙人洞暗藏寶物的事情。
餘田洗漱完畢,就在一名雜役的指引下,來到偏廳吃飯,那裡一個人都沒有,更彆提熱飯熱湯了。
“李叔說了,等人齊了再上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