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你好了,就給寶寶取個名字,叫什麼好呢?這得好好琢磨琢磨。”
文娟就這麼靜靜地聽著妹妹說著話,眨著眼睛,回應著她。
不一會兒,許業買了一些饅頭稀飯帶了回來,“姐姐,醫生說嫂子還不能吃東西,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,來吃點吧。”
文靜這才後知後覺餓的有些反酸水了。
抬手抹了一把眼睛,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,“真的太麻煩你了。”
許業笑笑沒說話,而是將手裡的饅頭遞給她。
文靜接了過來就開始啃,啃到一半發現許業並沒有吃,“你也吃啊。”
許業搖搖頭,“我剛在外麵吃過了,你吃就行。”又從兜裡把那一把零錢拿出來遞給她,“這個是之前你去繳費,忘了拿的零錢。”
文靜這才想起來之前太過於慌張忘了這回事了,“嗨,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呢。”
沒有去接那錢,而是立即起身將他拉下來坐著,又從兜裡掏出一些錢來遞給他,“說真的,我姐要不是有你護著,估計早沒命了,真的謝謝你護著我姐了。”
“你以後腦門肯定會留疤的,我這心裡是過意不去的,我沒有什麼能補償你的,這錢你收著,看看能不能找到好的醫生把你腦門上的疤痕祛了。”
許業連忙把錢往後推,“彆彆彆,姐姐,我爸犯錯,我這個當兒子的理當製止,應該承擔我爸犯了錯的責任。”
文靜還是要把錢往他手裡塞,“這錢你就收了吧,把腦袋上的疤祛掉,不然我的良心會過不去的。”
許業拗不過文靜,直接把錢拿過來,扭頭就塞到文娟的枕頭底下,“哎呀,姐姐,彆什麼良心過不過得去,我是男人,臉上留條疤沒什麼的。”
“姐姐,說句實在話,你家裡什麼光景,我大概是知道一些的,你能有這些錢,來路我也猜到了幾分。”
“嫂子如今身上動了刀,養身體住院還要花很多的錢呢,更彆說孩子還沒有奶吃,要用錢去找奶喝。”
許業見文靜還是過意不去,“這錢先緊著嫂子用吧,我就暫時先不要,等你以後有餘錢了,再來處理我這頭上的疤痕,成不成?”
許業這話把文靜說服了。
“好,等以後我賺到錢了,會帶你去看最好的醫生,祛掉你頭上的疤的。”
“我說到做到。”
許業見她聽進去了,鬆了一口氣,麵上帶著笑,“姐姐能這麼想就對了。”
又怕文靜反悔朝他塞錢,立馬找個借口離開,“我爸那邊還需要人照顧,我先過去了。”
文靜隻得點點頭,親自將他送出去。
等許業走了,文靜回到文娟邊上坐好,“姐,許家兄弟倆是個好的,他們的爹咋就是個爛人呢。”
“也不知道這兄弟倆是不是他親生的,越看越不像不像一家人。”
許耀祖因著受傷嚴重,膝蓋碎成了渣渣,加上送醫太晚了,隻能截肢。
手臂隻是單純骨折,沒傷到多少神經,接上就行。
醫藥費住院費文靜都掏了,她壓根兒就不心疼。
當成一個廢物活過下半生,遠比一刀嘎了他來的痛苦。
經曆他兒子曾經承受過的痛苦,這才是他對他兒子的補償。
許耀祖在醫院養了好幾天後,精神頭又養了回來。
文靜索性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去看他恢複的咋樣,打算處理接下來的事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