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懷民有些無語,“你做事兒彆那麼急啊,那個張大仙靠不靠譜哦?”
王大海瘋狂點頭,似乎對張大仙極其信任,“他靠譜的,上回就是他來我家做的法。”
趙懷民更加不放心,倒也沒說什麼,等王大海走了,拿了桌上的座機打了個電話。
......
文靜結束了第一天散打訓練,眼裡的星光沒了,隻餘生無可戀。
她今天練了一天散打基礎,入門就是先練站立姿勢還有體能,全身酸的不行,更疼的不行。
何建軍雖然挺好說話,但教人練功可不好說話了,該打的就打,該罵就罵,一點兒都不帶客氣的。
他變成初見時那樣,坐在椅子上,一手舉著石頭啞鈴練著,又拿出那根兒已經盤的包漿發亮的長竹竿,看不順眼就一杆兒過來,打的賊痛。
文靜甚至都有一種何建軍就是故意看她不順眼的。
林珍表示,【那倒不至於,何建軍沒那麼小氣】
這話剛說完,旁邊傳來一聲,“嘶!師傅你下手輕一點嘛!”
“輕一點你就不練了,好好紮,彆偷懶,彆以為我沒看到!”
文靜看到那兩個六七歲睡懶覺的孩子,愣是被何建軍從被窩裡挖出來練功,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紮著馬步,稍微偷點懶就被何建軍一棍子甩過去,心裡可算平衡一些了。
文靜像是背著一座山回到縣城裡的,她沒第一時間回王家,而是去了飯店。
她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。
王家的東西她現在不敢吃了,要是再餓一晚上,她覺得會死的。
還是在外麵吃飽了再回去吧。
飯店這個點人還是挺多的,鋼廠職工都陸續下工了,不少人都在這兒吃。
文靜買了超大一份素麵吃,量大管飽還便宜。
她身上現在就剩六 十來塊錢了,這些天花錢如流水,王大海那兒還沒搞到錢,能省則省。
吃麵的時候隔壁桌傳來爭吵聲。
年輕女人“媽,我想跟他離婚,這日子沒法兒過了。”
中年女人“哎呀,吃飯就好好吃飯,你又提這茬兒乾什麼?”
年輕女人“我現在生育能力沒有了,膝下就隻有個女兒,以後我在他家怎麼過?”
中年女人“現在計生越來越緊了,你沒有生育能力就沒有吧,還不用上環遭罪。”
年輕女人“媽,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媽想要孫子的不行,逼著我喝那些偏方,害得我流產沒了生育能力,他們以後肯定會拿這事兒和我扯,與其那個時候被他們家掃地出門,我還不如趁著這個時機和他離了。”
中年女人壓低了聲音罵道“你居然會這麼想?王家那麼好的條件你不珍惜,你一個離了婚又沒生育能力的女人誰敢要你啊?再說了,萱萱還那麼小,今年剛滿八歲,你就能狠心不管她了?”
年輕女人“那我把萱萱帶走,我一個人養她!”
中年女人“你怎麼就那麼犟啊!你現在隻顧你自己離婚了,那萱萱以後肯定會被罵有爹生沒爹養的野種,你讓萱萱以後在彆人麵前怎麼抬得起頭?”
文靜在一旁默默吃麵,扭頭看了那對母女一眼,又轉了回來。
熟人啊!
瞬間覺得自己這碗寡淡的麵可真好吃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