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靜疼的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,委屈的坐在地上哭。
更多的是後怕。
她怕林珍消失。
【彆怕,我在呢】
文靜哭了一會兒,情緒平靜下來。
看著吳道長就盯著她看,氣得不打一處來,“你誰啊你,跑我家來乾嘛的?”
吳道長自知理虧,再次作揖行禮,“吾乃太玄山第三十七代傳人吳楓玉,受人之托下山來捉..事乃貧道失察冒失行事,多有得罪,還請海涵。”
“海涵個屁,彆咬文嚼字的,我聽不懂!”文靜心情很炸裂。
“這次是我沒調查清楚就來抓鬼,是我的錯,我願賠償小友精神損失費,您看如何?”
文靜沒想到他會這麼說,“賠多少?”
“我身上並未帶錢財,隻有一塊無事玉牌稍微值點錢,您看行嗎?”吳道長說罷就從腰上掏了掏,扯出一塊綠色的方形牌子遞給文靜,上麵乾乾淨淨,啥也沒刻。
文靜接過來看了看,隻見這牌子被一根黑色皮繩隨意穿著,像塊綠色玻璃,顏色跟那啤酒瓶一樣。
【高冰種翡翠無事牌啊,顏色也很正,挺大方的】
文靜不太懂翡翠,這玩意兒在她看來就是塊綠玻璃,‘很值錢?’
【這個東西你前世在你那個繼母那兒看到過,她有串翡翠項鏈,品相比這個差多了】
文靜瞪大了眼睛,瞬間想起前世有一年過年聚會,文竹拿了一串綠色的項鏈送給周桂芬,還在她麵前嘚瑟過花了大幾百萬才拍下來的。
她真沒想到那個項鏈和這個牌子是同一種材料做的。
瞬間覺得手也不疼了,立馬握緊。
“這可是你要賠給我的!不能反悔!”
吳道長擺擺手,“不會,不會,我都覺得還虧欠二位良多。”
文靜聽他這麼說才意識到這吳楓玉的態度太過於誠懇了,還似乎對她們有愧。
一個道士,見到鬼了不抓還賠禮道歉,太不正常了。
那就隻能說明...
“你是張有才什麼人?”
吳道長聽到這名字麵上愧疚更甚,又作了個揖,“哎,我那不成器的小師弟做的孽,我這當師兄的理該賠罪的。”
文靜聽他這麼說,火氣瞬間起來了,“他把林珍封在門裡十一年,他不親自來賠罪,要你來賠罪?”把手裡的無事牌砸了回去,“你這道歉我不接受,讓他親自來!”
吳道長伸手接了,頭也很大,這小姑娘不接受他的賠禮,這承負就了結不了。(道門承負這個解釋起來太複雜,那,有點像佛家因果,但承負又包含了因果,反正這裡這件事兒就當因果吧)
“我那個小師弟十幾年前就下山了,再也沒回來過,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,我沒辦法把他帶到您麵前來賠禮道歉。”
文靜磨了磨牙,“你覺得我信嗎?你師弟害林珍被困那麼多年,你又來害我遭這麼大罪,還要把林珍抓走,你倆是我們上輩子的仇人嗎,要這麼整我們?”
吳道長又作了個揖,“小友莫要生氣,之前是誤會,誤會。”
空氣中突然響起林珍那冰冷的聲音,“化怨鏡為何會在你的手裡?”
吳道長很懵,“化怨鏡乃是我師父所贈,當然會在我的手裡。”
林珍愣了一下,看他頭發胡子全白了,年紀起碼六十往上的樣子,記憶裡那個女人也是一頭雪白長發,語氣有些緊張,“你師父..在嗎?”
“我師父早在十年前就仙逝了。”吳道長的語氣有些傷感。
林珍聽到這個回答沉默了,屋子裡的溫度也隨之冷了下去,還有一股子濃厚的傷感。
她居然死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