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,我不打,這個孩子我要留。”
王大山見她態度堅決,眼神裡透著些許冷意,“你真要生的話,就彆怪我無情。”
徐美玉被他這個眼神嚇得毛骨悚然,捂著肚子後退兩步,魏鴻征明天就要回來了可以把這個孩子安在他的頭上.....”
王大山眯了眯眼,垂眸思索,半晌,笑出聲來,以啊,有冤大頭幫我養孩子,我還省筆錢呢。”
立馬蹲下身子,將耳朵貼在徐美玉的小腹上聽了聽,一臉的高興。
似乎先前口口聲聲說要打了孩子的絕情人不是他一樣。
“我這是要當爸爸了。”
徐美玉整個人舒了一口氣。
盤算著怎麼把這個孩子安在魏鴻征頭上。
太陽很快就落了山,工廠的職工陸陸續續回了家,廠裡的領導都得留下來開個會,後天市裡的領導要來廠裡視察,可得準備好,不能有任何差池。
徐美玉回到家,剛踏入院門就聽到鄭秀清的招呼聲,“美玉回來啦?你看這是誰回來了?”
徐美玉心底咯噔了一下,立馬進了屋,看到魏鴻征正坐在屋裡。
高大的身軀窩在一張小板凳上,手裡正拿著一把韭菜,摘著裡麵的雜草爛葉。
半年不見,魏鴻征似乎是又黑了一個度,看起來跟塊黑炭似的,更顯得臟兮兮的。
心裡不住的拿他和王大山相比,王大山剛過三十,保養的很好,皮膚白皙細膩,看起來跟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一樣。
而魏鴻征因為當兵的原因一身肌肉,剃著個板寸,五官不是精致那一掛,而是有些野性粗獷,加上那一身炭似的黑皮,在她心裡,醜的有些倒胃口。
她就喜歡乾淨,不論生活還是喜歡人,她總會很苛刻的要求乾淨整潔,但凡看到點兒臟東西,讓她生理性厭惡。
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,“你回來了啊?不是說明天回來麼?”
魏鴻征見她回來了,眼神都亮了,趕緊把手裡的韭菜放在菜簍子裡,去拿了把椅子放在她身後,“我這不是想早點見你,就和少將申請提前了一天走。”
徐美玉硬著頭皮坐下,耳邊的頭發散了下來,“那你這次在家待幾天啊?一天?還是兩天?”
魏鴻征本想將她的頭發拂上去,發現手上還粘著韭菜上的泥巴,媳婦兒最是愛乾淨了,見到點兒臟東西都得鬨騰好久,趕緊在身上使勁兒擦擦乾淨,再去觸摸她的頭發。
“這次可以在家休一個月的假,不會那麼著急走。”
徐美玉有些抵觸他的觸碰,偏過頭去,又聽他說要在家留一個月,瞪大了眼睛,渾身的雞皮疙瘩全都冒起來了。
她可不想和這個臟臟的男人相處一個月那麼久。
那股子惡心感極為強烈,但硬生生被她壓了下去,眼裡生理性的沁了淚水。
魏鴻征見她眼眶紅紅的,以為是她太久不見自己委屈了。
立馬將她摟在懷裡,安撫道“我的錯,是我的錯,我不在家,可辛苦你了。”
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倆的魏母鄭秀清也紅了眼眶。
久點好,久點好,這樣老大很快就有孩子了....
徐美玉被摟的一頭紮進懷裡,滿腔都是魏鴻征的體味兒。
原本壓下去的惡心感再也忍不住了。
“嘔....”